看来根本不可能。但直觉告诉吴维忠,在眼前这个人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神经元活动所产生的电波信号的监测比对,语言大量的志愿者花费大量的时间。而且,现有的技术,监测偏差至少还差两位数。”
“志愿者的问题你不用考虑了,多少人挣破头要来这里。你说的这种监测偏差,是外部监测,还是内部的?”
“内部监测?我之前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假设利用现在的内智免疫系统的微型机器人,能做到吗?”
“这不是能不能做得到的问题……”
“你别跟我再提内智免疫权限问题。”杜威打断了吴维忠要说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内智免疫的使用规则和数据库的调用权限你拿不到。我告诉你,我能拿到,你再说这么多废话,我把你退回蓝域了。”
“那好,我认为,即便最新一代内置免疫,在检测神经元信号传递精度方面,至少还缺一位数,而至于采集脑电波,不是功能。而且,既然您这么自信,我认为我还是有必要提醒您,内智免疫机器人,制造公司、数据采集公司、功能应用公司都是相互独立的,且独立于同盟国政权之外。”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我总结一下,给你三个城市那么大的运算资源,让蓝域母星量身打造一款专门用来监测神经元信号传递(精度至少比现在多2个0)且具有脑电波监测功能的微型机器人,且沟通数据库使用单位,功能管理单位开启特权对吧?还有什么问题吗?”
“还有……算了不说了。”
“不是废话就说!”
“还有,并不是技术问题,是关乎社会伦理问题。如果这种东西被发明出来,我们是真的再没有隐私了,我两将成为罪人。”
杜威听了,哈哈大笑。“兄弟,你认为,就现在,我们还有什么隐私吗?放心吧,这东西肯定不会民用的,社会伦理会随着技术变革而形成新伦理,在这之前,我保证不会民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吴维忠一共与杜威进行过三次谈话,每一次都印象深刻。而第二次就发生在3年前,也是上面那次谈话之后的第三年。彼时,第一个读心器的样品已经制造出来的,这元首滑稽的戴在头上,一句一句的将一个四层肚皮之人的内心想法读出来。
“大哥你是个xx”
“我们今晚想喝2箱。”
“一箱冰的一箱常温的。”
一个在箱一个在“读”两个人笑的前仰后合,活像3岁孩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根本不像一个善于伪装的土匪或元首。
“想和思考不一样,想是动物的本能,是一种对外界刺激所产生的生物反射结果,而思考不一样,思考要依赖于语言中枢进行组织和表达。这可以作为智慧生物和非智慧生物的最新定义。”
那天的吴维忠,无疑也是充满了喜悦,作为全文明唯一的语言生理学家,他以他的方式表现着自己的成就感。
放下头冠的杜威,表情则再次充满严肃。
“吴维忠,你真给我做出来了。给你介绍一个人,他有话跟你谈。”
那是他与占瑞峰的初次见面,一身黑衣,精神矍铄。
“已证实,卡蒙人的神王,是通过脑电波读取思维。只是中间加了一道程序以量子纠缠作为连接媒介。所有卡蒙人脑子的量子微管,都有遗传自古力斯塔的几个量子。在古力斯塔需要的时候,便会催促触角建立连接。而连接之后,便会通过电信号和量子信号的转换,来提取思想和记忆信息。”
看吴维忠听的一头雾水,杜威连忙介绍道“这是仿生皮囊系统的总工程师,同时也是盖亚情报部伪装组组长占瑞峰。以后你们要长期合作,帮我想想怎么去造一副卡蒙人即便开启读心功能也识别不出来的完美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