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一定是被人克扣了。”
    她和薰然,都是受人排挤,人缘不好,才分得这么个苦差使,并非因为忠心于徐诺,这才分到她的身边,因此徐诺虽听她的埋怨,却也只当没有听见。
    薰然瞟了香冬一眼,却道:“听说,如今甚是得宠的千寻娘娘,当初也住过冷宫呢。
    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怎就知道,咱们娘娘,来日就没机会,再得大王欢心?”
    香冬撇撇嘴,脖子一梗,扫着落叶,便往夹道墙去了。
    徐诺对薰然的话却仍是淡淡一笑,未予理会。
    薰然见她没有反驳,遂鼓起勇气,道:“娘娘,这男人最是无情,可咱们女人,只要放得下身段,小意儿奉迎一下,叫他们回心转意,却也最是容易。”
    徐诺还是没有说话,薰然又道:“娘娘,您是大王玉册钦封过的王后,向自己的男人伏低作小,低一下头,也没什么。
    婢子这件破袄子封好后,娘娘去大王面前献百家衣时就换上,再说两句小话儿,使一些哄人的手段,只要大王心一软,还怕娘娘不能重回枝头做凤凰?”
    徐诺缝着百家衣,轻声道:“我徐诺,虽是徐家嫡房长女,其实,一直也没什么野心。
    家兄其实性情莽撞,做一家之主,少了些担当的。
    可是,家父死的早,这个家只能由他挑起来,直到那时,我也不曾想过,要取而代之,我只是暗中帮衬着大哥,幸好,大哥也信我,对我言听计从。”
    徐诺手上的针线活儿停了一下,她痴痴地望着脚下渐渐枯黄的野草,过了许久,才又缓缓道:“谁料,他却死了,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杨瀚手上。
    我做事,喜欢谋而后动,可家父的早逝,不在我的计划之中,家兄的猝亡,更是在我意料之外,仓促之间,我就成了掌握徐家命运的人,上千口徐氏亲族的前途富贵、生死存亡,俱都决定于我的一个念头……”徐诺看向薰然,轻声道:“你不会明白,我那种感觉。
    也许,那是权力,是荣耀,但是久而久之,也会让你觉得,那是一份责任,一份担当。
    全看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我,是把它看作责任、看作担当的人!”
    薰然的目中渐渐露出尊敬之意,轻轻地道:“是的,婢子追随娘娘有段日子了,婢子相信,娘娘同宫里那些妖艳贱货全然不同。
    娘娘虽是女儿身,却比无数男子,还心怀高远!”
    “那么,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你们有多少力量可以支配?
    究竟能给我多大的支持?”
    徐诺慢慢地站了起来,她枯守冷宫太久了,以致于很多人都觉得她像路边的一棵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