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掌柜的颇有些难以启齿。
在他眼里,男人和男人,那可真是超越了世俗的界限……
听到这话,回想民间的流言,赵月秋眼神微凉。
当即,她吩咐道:“将今日的损失拟个单子,凡是所在场的公子哥们,各往他们家中送一份。”
这便是要向那些人讨要损失的银子了。
掌柜的顿了顿:“这些公子的家族大多有钱有势,不好招惹。”
“酒楼的规矩,不能变。”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掌柜精神一振。
他不再犹豫,立即将此事应下,随即吩咐人去做。
赵月秋道:“关于成安的流言蜚语,日后我不想再听见,你着人去处理一下。”
掌柜点头,神色不动:“是。”
赵月秋想了想:“日后若长容太子再来酒楼,他的一应消费全部记在我的账上。”
掌柜的再点头:“明白。”
赵月秋继续吩咐:“若长容太子有需要咱们酒馆帮助的地方,必要不计代价的倾力相助。”
掌柜:“……”
这就没办法轻易应下了。
毕竟他的主子是钱老爷子,而赵月秋只是个少主子。
见他犹豫,神色似是有些为难的模样,赵月秋淡淡道:“我所说的也是老爷子的意思,你若不信,大可修书一封,回钱家问询。”
“不敢。”掌柜神色一凛,忙应承下来:“既是主家吩咐,小的自然不会让主家失望。”
赵月秋满意点头:“燕三王爷被安排在哪间客房?”
“天字号房。”
掌柜理所应当的回答。
那三王爷出手大方,是酒楼的常客,被安排在最好的客房里也无可厚非。
……
作为挑起此事的罪魁祸首,戚长容没能立刻离开。
当她委婉的像酒楼负责人表达想要暂时先走一步的意愿时,那人只有油盐不进的一句话:“还望太子殿下恕罪,今日情况特殊,在诸位未曾酒醒之前,实在不好让谁先行一步。”
“否则的话,要是其中哪位出了意外,咱们这小小的酒楼,怕是负不起这个责任。”
这话在理。
今日醉倒的个个非富即贵,倘若真出了什么问题,只怕这酒楼会被夷为平地。
侍夏还待再说。
然戚长容却伸手阻止她,转而说道:“请带我们去三王爷休休息的客房。”
听到这话,酒楼的侍者明显地松了口气。
只要不急着离开,一切都好说。
从另一条楼道通往客房时,侍夏与戚长容落后几步。
“殿下为何不让奴去寻赵姑娘?”
侍夏有点困惑的说着。
这件事说简单很简单,只要去与赵姑娘打一声招呼,那么殿下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离开。
侍夏的声音不小,前面侍者的耳朵明显的动了动,显然,对于此事也有些好奇。
或者他更好奇的,是戚长容与赵月秋之间的关系。
侍者不动声色的放慢脚步。
然而,他的异常没能瞒过戚长容的眼睛。
见他步伐轻稳,行走在上好的木料上竟丁点未曾发出声音。
戚长容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她什么也没说,任由侍夏在耳边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虽未开口回答,可态度极为纵容。
听到身后自始至终只有一道声音,侍者极为遗憾。
哪怕他速度已尽量的放慢,这条路终有走到尽头之时。
片刻后,侍夏带二人来到天字号房门口,恭谨的道:“此处便是三王爷暂歇之地。”
“有劳。”戚长容颔首,在侍者眼巴巴的注视下,恍若未觉的推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