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教练了。 下次再见面,我们可是敌人了,这里的人都是……”唐恩指指训练场。 “你要知道,诺丁汉森林对敌人从来都是……”
“毫不客气。 ”皮奎帮他把话补完了。
“你知道就好。 ”
“那么我走了,头儿。 ”
唐恩这才扭头看着他,他张张嘴“我是说如果、万一、假如、或许……如果万一假如或许可能你在巴塞罗那呆不下去,可以来这里。 ”
“那时候我一定老的踢不动足球了。 ”
“你没听外面都怎么说吗?‘诺丁汉森林是养老院’!”唐恩笑道。
“我是加泰罗尼亚人。 ”
“这个事实真让我讨厌。 ”
“如果我不是嘉泰罗亚人,我就在森林队养老了。 头儿。 ”
“现实里没有如果……”这个现实让他很无奈。 当初德米也用相同的口吻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再见,赫拉德,祝你好运。 ”他扭回脸去,继续看着球场。
“再见,头儿。 ”皮奎转身大步离开了阳光明媚的维尔福德。 他的经纪人已经在停车场等着他了,他们将从这里直接去希斯罗机场,然后飞回故乡。
离乡漂泊的游子,终于叶落归根。 在这片茂密的诺丁汉森林中,经过了一百多年的沉淀累积,早就看不清下面泥土的真面目了,地面上铺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落叶,却没有一片叫“赫拉德皮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