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宇讥讽道“南楚国国公府的公子,想娶我青丘国的公主,那就是说,你们南楚的国公,可以跟孤平起平坐了?那孤岂不是还要向你们南楚的大王称臣?”
众人再次哄笑,祝澜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殿上的军务大臣冯啸天也跟着挖苦道“更何况,你们这位国公刚刚打了败仗,还是被你们南楚另一个王打的,听说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啊。败的这么惨,还有脸过来提和亲?就算要和亲,我看你们另一个刚刚称王的高飞,还有点资格配得上我们月公主!”
高飞云鼎城大捷的消息昨晚才由青丘边境的斥候传回,祝澜似乎并不知晓,当场呆住了,云落尘也十分震惊,这才明白原来这一个多月以来发生了这么多事,也明白昨晚南宫宇所说的与高家和亲是什么意思了。
祝澜跌坐在地,似乎不敢相信刚刚军务大臣所说的话,他神情呆滞,口中喃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南宫宇看也没看他一眼,不耐烦地摆摆手“来人,把这丧家犬赶出去!”
两个带甲侍卫走过来,架起祝澜往外拖,祝澜似乎也没了反抗的念头,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被拖了出去。
等祝澜被拖远了,南宫宇又说“不过,说到这和亲,孤还的确有此意。适才冯爱卿说南楚另一位国君高飞,孤早些年也听说过关于他的一些传闻,倒还是个人物。”
冯啸天道“南楚高家这几年的确风光,想当年南楚祝家家主祝子良倒也是不世英豪,他在世是只怕祝家风头还要盖过高家,只是想不到他的后人竟如此不堪。”
“今时不同往日了,如此看来,那祝家大公子只怕也不过尔尔。”又有一位大臣附和道。
这时,瑛天劫却站了出来,他从始至终都未发一言,即使在刚才众臣嘲笑祝澜的时候他也默不作声,但这时他却站出来道“大王,臣有话说。”
云落尘发觉南宫宇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但他还是淡淡道“瑛凌侯有何看法?”
瑛天劫道“以臣之见,大王何必要将月公主嫁去异国呢?南楚目前两派胜负未分,局势未明,贸然和亲,只怕有风险。”
冯啸天却说“瑛凌侯此言差矣,云鼎城一战之后,高飞必将长驱直入,攻破帝郓城只是迟早的事。等一切尘埃落定时再求和亲,只怕已失了先机,这些年北境巫咸国越发强大,且屡屡犯我边境,若是他们先于我们与南楚联姻结盟,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瑛天劫冷哼道“即便不结盟又如何,我青丘国的公主,又不是非得嫁到他们南楚去!”
“就是,真要打起来,难道我青丘国还怕了他不成?”一个将军说道。
“可是南楚和巫咸这两国真要联起手来,一个在西面,一个在北面,两路作战,对我们很不利呀。”
“听说巫咸国也正好有一位公主,正是适婚的年纪……”
殿上的大臣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起来,但南宫宇却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也没有认真听他们说话,似乎对于这件事他自己已经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