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还躺着个圣士,僵尸似的一动不动,鼻息全无,脸色僵白,涂了一层白霜,冰冻了一般。
紧依着他的是似泣非泣的冰目,两靥生愁,娇喘微微。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冰冷的僵尸,静如姣花,令人心生几许忧怨。
白涓坐在小葫芦肚上,腮凝红晕,温柔沉默,玉白削肩轻支着圣体,斜身凝视着雾域。
此峰十分诡异,有如虫域的粪卵峡谷,无法神识的更远。白涓不得不十里一窥,十里一信。
药祖药鹊道是宽心,从放出“蕾藤葫芦”,就酣睡不起,时不时的还打两声如雷的呼噜。
也对,有白涓、赤晓在,真用不着药鹊担心,就连僵尸赤霄的神识都在千里,这不是境界的问题,“万古咒虫”虽然凶残,也没有这般的神识,根本无法发现白涓带着的这群圣者。不喝酒、睡觉,真没有事干。
十里外无数的黑影在雾气中小心遁行,每行十里便停遁,等一缕神识飞来,黑影才慢慢的蠕动。
黑影小心翼翼,道道灰暗的光盾撞开迷雾,一个个络腮胡子圣士扶着脸皮松弛的圣女走出,娇袭的病态,行似弱柳扶风。似被这雾粘连了身影,扯去了生气。
白涓俏瞳修眉,顾盼神飞,虽然神识不过百里,已经足已,如果是一般的圣者十里都成了问题。
突然,白涓心神微颤,面色微微的变变,一息十里的葫芦,隐入一堆石壁后。
赤晓愁容的脸,猛得升起凝云,抬首窥视褐血石峰。
腾!药鹊跃身坐起,长长的白眉在两颊边跳着舞。炯炯的瞳光瞪得大的,嘴都咧开了。
一股熟悉的气息飘忽而来,时远时近,那可怖的咒气令药鹊心里阵阵惊寒。
“退”!药鹊神识道。
唰!一道刺芒划开凝白的雾气,黑惨惨直线切破长空。
放荡发狂的劲风撕吼一声,野蛮的扯开雾白。血影瞪着三只血目凝立在风口。
狂风吹过雾峰,霎时卷起旋转的雾云,隐在雾中的湿淋淋的褐血石赤裸裸地暴露出来,打着响亮的唿哨,吹现十里内的数万圣影。
“哈哈哈,这么多的血食,够养数万子孙了”。破锣似的声音响起,刺耳的狂放地到处奔跑,整个山域都寒战连连,止了息。
血红的虫影挡在山口,舞着六根骨刺,敲着可怖的鼓点。
山域里阵阵牙颤声响个不停,哒哒的比骨刺敲的点还频。荒寒无边的石峰被冰冻了,渐渐没了声音。
药鹊心里骂了声娘,不得不出头了,上次侥幸逃过一劫,不知这此如何。
粉光一闪,药鹊遁出雾域,手一点虚空。青铜色的“蕾藤葫芦”握在手中。
白涓、赤晓、僵尸赤霄被抛出葫雾,惊傻了似的站在空域,脚不停的打着筛子。赤晓几次想压去胆怯的惊慌,却无能为力,那股可怕的气息足可以令其俯首称臣,根本没有半分反抗之力,神识都渐渐的迷离。
“拷,又是那个放毒的老头”。吱鸣声,破锣似的响着,螯齿咯咯的响着可怖的声音。
药鹊轻晃“蕾藤葫芦”,一股凝白雾气从葫芦里腾起,瞬间把药鹊圣体吞噬。
“死咒虫有本事放马过来”。药鹊明知不是对手,逞强的叫嚣着。没有办法,只是硬着头皮装汉子。
血影咒虫三只血目转了三圈,吱鸣声起。“放毒的,你可以滚了”。
“什么?又放我”。药鹊惊得傻了眼,这只虫子吃毒吃多了,毒坏了脑袋,怎么单单放自己。
药鹊不知如何是好,是打,还是撤,傻哪了。
药鹊从泰阿、白涓口中知道咒虫境界的划分,猛咒、狂咒、厉咒、霸咒,最牛气的是能舞动五根骨刺的是鳞咒。
鳞咒为青红色,境界如同化身境圣者,而这只通体血红,鳞甲是红色的咒虫,不用说,境界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