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查理斯先生,我是伦敦电视台记者,我想请你讲一讲医闹过程。”芙宁娜堵在威廉查理斯面前,笑眯眯望着威廉查理斯,俏脸人畜无害。
威廉查理斯一脸的血污,牙齿关不住风,鼻梁蹋陷下去,尖尖的鼻头偏倒左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如何不明白,这张脸要是上电视新闻,一辈子都怕是无颜见人。
他多次接受记者采访,他那张胖乎乎脸红光满面,对着镜头春风得意。
他现在的脸这个样子,见镜头对着他,他赶紧把手撑起遮住镜头,不让摄影师拍摄他的老脸。
芙宁娜说:“你被打成这个样子,说明暴徒凶狠残忍,你就讲几句吧。
你不顾患者死活罢医、不许病人住院治疗,大多数人不理解你的做法。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罢医、罢护,不许患者入院治疗,总有你的道理。
同时我可以肯定的是,许多人赞同你的做法。
不然,也没有这么多医生、护士响应你的振臂一呼,跑到医院大门前罢医、罢护,不准病人送进医院就医。”
威廉查理斯急了,害怕了,这个头儿当不得,别人判六个月拘役,他以组织者、领导者定罪,至少得判有期徒刑两年。
他赶紧拨开人众往外跑,还辩解道:“我没有组织、领导他们,我是跟着他们来的……”
“威廉查理斯,明明是你组织、领导罢医、罢护,现在推在我们身上,你无耻,不要脸,我们鄙视你!”
挨打人坐地上,听到威廉查理斯的话愤怒无比,一致谴责威廉查理斯。
威廉查理斯说:“我是世界最著名癌症医生,著作引领世界医学,我热爱我的事业,怎么可能罢医呢!”
“打死他!”一人大喊。
“打死他!”众人大喊。
威廉查理斯撒开脚丫子跑人。
“不要让威廉查理斯跑了!”有人叫喊。
一众人从地上爬起身体,向威廉查理斯逃跑方向追去。
人去门空。
汉马站在空荡荡的大门前,心中涌出寂寞感。
罢医、罢护来得快去得也快。
来时看上去势不可挡无法化解,消散时就眨眼就不见人影。
要不是地上残留着紫黑色的血污、森白色的牙齿、许多纸屑垃圾,根本就想不到刚才曾有几百人在这里闹事。
汉马看到眼前情形,心中感到种说不出的后怕。
之前他其实赞同威廉查理斯的意见,柳叶怎么可以做肿瘤科主任,还拿出个管理方案,肿瘤科不闹事都说不过去。
事件闹开,他原以为柳叶必须离开肿瘤科才能息事宁人。
哪想到,威廉查理斯领头这么一闹,柳叶在肿瘤科的地位一下子坚如磐石。
自己若是不慎卷入罢医、罢护浪潮,哪还有做院长的份。
柳叶看似年青,手段可不是一般般的厉害。
那么多的世界医学名人,集体陷入柳叶清洗肿瘤科的圈套。
通过罢医、罢护事件,两位副主任解职,肿瘤科她只任命詹姆士一个副主任。
医疗组重新洗牌,组长全由年轻博士担任。
这些医生之前只配做老博士跟班,现在成为医院骨干医生。
老博士要进医疗组,还得看年青博士同不同意。
老博士进不了医疗组,只能在肿瘤科干些零碎活,比如顶班、回访病人之类的活儿。
还可以去医科大学讲学。
然而,一个连临床医生都上不了的博士,大学又怎么可能放心让他教学生呢?
柳叶一下子把肿瘤科血换干净,整个肿瘤科全是她的人,她的治科方略可以一竿子插到底。
周云扬去汉马办公室。
汉马见到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