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相貌气度,实则与那一身求仿高古、只顾彰显身份尊贵的袍服不算契合,反有些故作姿态,画地为牢,自设框架的别扭。
但他此时意态一变,那一点不合适的感觉就全被撕裂。
因为这件本该非常显眼的袍服,已彻彻底底的成了附庸,全然成了微不足道的东西。
他额头的刀疤,淡金的脸色,都不再重要,手里的弓箭,雄峻的身材也都忽略淡化。
站在这三层无顶楼上的,好像已经不是一个拿着弓箭的人,而是一团纷乱的文字符号,掺杂了伤心绝情愤恨嚣狂之后,揉成了一尊具有人形轮廓的张扬杀咒。
“方!云!汉!”
夕阳下模糊的人形轮廓嘴唇动了动。
这三个字再念出来,也已经成了咒语。
名字就是最短的咒。
咒要如何杀人?
只须一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