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我去斩,都不一定能斩断的哦。”
“绪方君多半也斩不断这主桅。”
“毕竟斩断这种大小的玩意……已经不是光靠力量就够了。”
“……源一大人。”间宫换上了云淡风轻、像是对过往都已经释怀的微笑。 他仰起头,看向一眼望不到头的主桅顶端。 “我的原名……可是山田浅右卫门义经啊。” 间宫抬起左手,按住左腰间的毗卢遮那的刀镡。 “将‘斩物’磨练至极致,斩断常人斩不断之物——这便是山田浅右卫门……同时也是我的剑法。” “交给我吧,源一大人。” 间宫把目光缓缓从主桅顶端收起。 “我会帮你们把主桅斩断!” “倾尽我之所能,为你们铺开登上日辉丸的前路!” 源一双眼微睁,用像是看着什么陌生人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间宫数遍。 “……我知道了。” 源一的嘴角泛起欣慰的笑意。 “间宫,你和你刚加入葫芦屋时那会儿相比……似乎有着很大的不同了呢。” “好吧,那你就放手去做吧!” “按你所想的那样去做吧!” 源一话音刚落—— “不要退缩!不要退缩!” “杀啊——!” 二人身后的不远处,数名战意、斗志都未消去的船员,举着武器杀向这一老一少。 “我去帮你肃清可能会妨碍到你的人。”源一提着他的刀,缓步迎向新冒出的这伙敌人,“你就放心地将精力都集中在如何斩断主桅上吧。” “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过来打扰到你的。” “感激不尽。” 简单地向源一道了声谢后,间宫没有再去看源一,也没有再去看周围的敌人们。 他放心地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了这位大前辈,并将全副的身心都集中在了身前的这根……让世间的所有剑客看了,只怕都会感觉绝望的巨大“木柱”。 ——好了……漂亮话也说得够多的了…… 间宫苦笑着,缓缓将搭放在刀镡上的左手掌攥紧 ——斩断主桅……倘若能够成功的话,我也算是真正地超越父亲了。 ——即使是父亲,也没斩断过有着这么夸张的大小的物体。 幼时,跟随着他的父亲文显修习剑术时,文显曾数次向间宫演示过——他是如何用他那千锤百炼的剑法,将一棵需要一个成人双手合抱才能将其给抱住的大树给一刀两断。 文显……算是将“如何斩物”给修炼到极致了。 论综合的剑术水平,间宫敢断定:他的父亲是远远不如源一的。 但论如何将东西给斩断……间宫觉得将毕生精力都用在磨炼“斩物”上的文显,说不定还要稍胜源一一筹…… 毕竟,这就是他们山田浅右卫门的剑法——自能握剑起,便开始磨炼着“斩物”的技艺。 ——这种大小的木制物体,即便是源一和绪方君,也难以斩断吧。 ——有机会将主桅斩断之人……也只有自有记忆起,就在练习着‘斩物之术’的我了。 间宫感觉自己的胸腔间像是塞了块大铁球。 “这种事,只有自己才能办到”以及“没时间也没那个条件让他慢腾腾地去靠源之呼吸来进入无我境界,只能用现在的状态硬着头皮上”的巨大压力,让间宫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像是沉重了数倍。 间宫深吸一口气,将吸入的空气缓缓吐出的同时,他缓缓将身体重心压低,并把右手缓缓抚上毗卢遮那的刀柄,一直按在佩刀刀镡上的左手,则用拇指顶住刀镡,向前一推,将毗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