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后对皇上念叨锦衣卫行事的种种不端之处,挑拨
是非。最近甚至于有几次在纪纲对皇上奏事之时,他竟然胆敢从旁插嘴,驳斥纪纲的话。
一个小小的阉奴,怎敢如此大胆?
然而皇上对于此事却仿佛视而不见,并未对王全加以斥责制止,这让王全的气焰愈发的嚣张了起来,也让纪纲的心中更加的怒火中烧。
他和王全之间的矛盾,在朝野之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只差撕破脸皮这最后的一步了。
关于他们之间的矛盾,皇上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派遣他来见自己,实在不知道究竟是福是祸。
纪纲一面思忖着,一面招招手让刑房中的几名彪形大汉凑过来,低声说道“你们继续,本官去去便回。你们给我好好的招呼这二位公子,再要嘴硬的话,就把他们全身的骨头都一根根的给我掰折了。直到他们俩吐真话为止。”
那几名大汉躬身应道“是!”
铁门关上了,纪纲迈步沿着昏暗的通道向外走去,身后又传来了解祯亮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
快走到诏狱门口的时候,远远的纪纲就看见了王全那有些臃肿的身影。
听说王全自幼就净身入宫了,师从宫中的大内高手,身怀绝技,武功了得。
纪纲心中禁不住暗自冷笑,像这样一个脑满肠肥的臃肿样子,哪里有一点武林高手的样子?只怕这些都只不过是拍眼前这位大内总管马屁的传言而已。
虽然心中对于这个没卵子的阉货十分厌恶,不过他现在可是奉了皇命而来的,场面上总还是得要装装样子。
纪纲快步走了上去,脸上习惯性的堆满了虚伪的笑容深深施了一礼“王总管这大半夜的屈尊亲自到下官的诏狱这样的地方来,实在让下官惶恐不已,有什么事派个人来吩咐一声也就是了,怎敢劳动公公的大驾?”
王全背负着双手仰着头傲然站着,似乎正竖着耳朵在倾听从诏狱里传来的那一声声犯人的惨叫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没有立刻搭理纪纲,这让躬身施礼的纪纲一时间僵住了,进退不得,很是有些尴尬。
过了片刻,王全才如梦初醒一般霍然转过头来,满脸都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用他那有些尖锐的声音说道“纪大人说笑了,在下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名老奴而已,皇上吩咐下来,岂敢有所怠慢啊?别说是你这诏狱了,即便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老奴也必须得去,你说是不是啊,纪大人?”
他这话听上去虽然像是客气,可是却绵里带针,到好像是在提醒纪纲,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连他自己也不过是皇上身旁的一名奴才而已,这诏狱也自然是属于皇上的,可不是他纪纲私人的地盘。
说完,他哈哈一笑,一身的肥肉也随着笑声抖动不已。
纪纲低着头看着王全那抖动的大肚子,心里暗骂,这肥头大耳的阉货割了卵子,连胡子都不长,可不就剩下净长肉了!
他心里骂着,嘴上却毕恭毕敬的答道“王总管说得正是,下官受教了。”
他脸上陪着笑,肚子里却把王全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骂了个遍。
待到王全止住了笑声,纪纲又开口问道“只不知皇上这样大半夜的差王总管过来,可有什么要事啊?”
王全面色一整,说道“皇上口谕,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