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城之时对荼君扯过的谎,便开始信口胡邹起来。
“我对你一见钟情、心生倾慕,换个说法便是见色起意、垂涎你的美色,可足够坦诚?”
江溯仍撑头看着她但笑不语,百里觎被他盯的有些厌烦,若在从前她怕是早就面露不悦,甚至直接出言嘲笑他了,可如今迫于形式还得顺着眼前之人来。
“我现下是当真不能如实以告,你莫要难为我,不然后悔的必然是你。”
百里觎将胳膊搭在桌上侧枕着,半阖眼打起了瞌睡。
“你猜我也猜不透,我唬你也唬不住,那不妨再把话说的透彻些……我知晓你心中在揣度我是敌是友,但我如今却不能向你彻底言明,只能说我永不会与你为敌,如若不信,我可当即立誓。”
江溯与她面对面枕在桌上,轻笑两声问道
“立誓?立什么誓……鸳鸯壁合,白首成约么?”
百里觎蹙眉哼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将身子坐了起来。
“看来你确实在囚龙潭里憋的不轻。”
江溯双臂于桌面回弯合搂于胸前,将下巴抵住手背上仍懒散的趴着,目光如水脉脉。
“如此良辰如此夜,幸逢姑娘,何必谈一些无关风月之事?依我看还是喝酒更好。”
“喝酒?那还不如看你,你比酒可醉人多了。”
百里觎总是不能输给他的,即便是在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上,她也依旧很争强好胜,但无论她是一本正经还是油腔滑调,江溯可不是云煜,总能接住她的话茬,于是两人隔着一张石桌你一言我一语的斗起嘴来,可气氛却意外的融洽了不少。
不过她还是拒绝了江溯的盛情相邀,说什么也不可能再多喝一口。
“我酒量不佳,不能喝太多,今夜就到此为止吧。”
“怎么,你怕喝多了,我会趁人之危?”
百里觎只醉过一次酒,毕竟她从前也只喝过一次酒,那次亦是与江溯一起,宿醉醒来只听闻自己酒品着实不佳,可问及细节时江溯却又无论如何都不肯说了,想必定是万分窘迫到了让他着实难以启齿的地步。
“不是,我是怕我喝多了,危险的是你,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得懂得何时适可而止才行。”
更何况她越是接近妖界,就越是得时刻保持清醒,以免行差踏错,江溯如今她不止指望不上,还唯恐他给自己添乱,着实头疼。
“那便不为难姑娘了,来日方长,冒昧问一句,姑娘需要那么多盘缠,究竟是要去往多远之处?”
她不能说实话,只好拿云煜的目的地当幌子。
“我要前往巫咸国,为的是求一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