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用。”
百里觎听到“江绾”这两个字的一瞬间,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离谱到这个名字一被云煜唤出口,他就感觉一道晴天霹雳突然落了下来,好巧不巧的直接击中自己的天灵盖儿,劈的他几乎魂飞魄散,平时极其灵活的脑子,这会儿竟只能想到“完了”两字。
自己现在的这个身子,是纯宗那个胆子小到看人都不敢用正眼,说话声音像蚊子似的江绾?
也不知道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还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百里觎幽幽的叹了口气,心里想着现在及时亡羊补牢的话,应该还不算太迟?
“大师兄,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就是想再睡一会儿。”
他一边想着,一边暗搓搓的把怼在云煜身上的拳头缩了回来,双手牢牢裹紧小被子,并尽量摆出一副低眉顺眼垂泪欲泣的样儿来,不过还好百里觎看不到自己什么表情,如果看得见的话,他就会发现他的脸上其实一点儿也不我见犹怜,反而五官狰狞纠结,好像中风抽筋。
云煜见状眉头一皱,总感觉事情似乎并不简单,眼前这人总感觉和以前有些不同,可一时半会儿又实在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最后也只能将眼前之人归结为脑子当真有病,便颇为嫌弃的直腰起身,动作流畅的堪称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那江师妹暂且好好歇着,等你脑子清楚了,我再来好好看看你。”
百里觎偷瞄着云煜的背影,一直目送他出了房门,待确定人已经走远之后,便麻溜儿掀开被子,从床上窜下地,趿拉着鞋想去找个什么地方能看清自己的样貌。
“呵……还真是江绾。”
百里觎从梳妆台上拿起铜镜,镜中映出一张女子巴掌大的脸,面色苍白如纸,弯眉明眸、神情淡漠,他端详了许久,发现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女子的样貌,之前二人虽有过面缘,可从未仔细打量过。
现在真看进眼里,倒觉得长相虽然清寡,却也算的上是个美人儿了。
百里觎轻笑一声,颇为无奈的将镜子重新置回台上,心想这江绾虽与他同属无妄,可却真不算熟悉,要想模仿的天衣无缝,还是有些难度的,不过好在这人的确很不起眼,只要自己谨言慎行,总不会漏出什么大的纰漏,待过些日子偷偷溜出派去,也就万事大吉了。
他想是这么想的,也确实是这么做的,由于江绾不只在整个门派之中存在感薄弱,甚至在纯宗本宗之内也几乎无人问津,所以百里觎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很是舒坦,只要见人就躲,就根本不需要担心自己会露馅儿。
就在他琢磨着该怎么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好穿过山门结界遛下山去之时,现成的理由就送上门来了……纯宗的大师姐云雁时在他翘着二郎腿倚着门框嗑瓜子儿的时候突然灵蝶传讯,要他一起下山去,据说是采办一些门中弟子所需的日常用品。
虽然纳闷儿她为什么会找上江绾这么个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主儿,但百里觎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
两人从山上到山下,再从采办开始到采办结束,一个字也没有说过,甚至眼神的交流都没有,百里觎本以为,这么简单就可以一直顺利到他逃之夭夭。
“江绾,你那晚在拥月崖,究竟看到了什么?”
他闭上眼抬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下脑门儿,心想就这一个问题到底要换多少个人来盘问她?
“师姐,这话打我睁眼的那天,大师兄就已经问过了,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就算看到了什么,我也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诶!前面有家酒楼,正好我肚子饿了。”
百里觎看着云雁时那不甘罢休的架势,赶忙赔笑着错开眼,大踏步向酒楼走去,一点儿再次发问的机会也不留给她,边走还边想这山也下了,东西也陪她买够了,就算一会儿自己借口去茅房尿遁逃走,她也不能说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