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的苏云烟浑身是血,从云层掉落下来,落在李随的长虹上。
她已透支过度,身上遭受很重的伤,变得奄奄一息。
龙广庆也受了伤,并无大碍,他从云层里一步步走来。
“我输了,使尽浑身解数,还是输得这么惨。”苏云烟黯然道。
“输是必然的,我们才踏上神桥,还未登峰封王,怎能屠王?我们要走的路还远,不着急。” 李随挤出一丝笑意,平静的对她说。
“区区神桥强者,妄想屠王,你这般自不量力,笑死人了,你们谁都逃不了。”龙广庆无情嘲笑。
另一边的战场,酒徒对战猿真人,呼风唤雨,从地上打到天上,再打入地底,掀翻了几座山,一片狼藉。
酒徒是上个时代的最具有代表性的天才,虽跌落巅峰后,依然有种无敌自信的风采。
不知谁喊了一句,“张默被谁杀了?”
九条命的张默死了?那可是不死小强,加上这个人狡猾如鼠,谁能杀他几条命?
鬼王目光在管甚和裴师之间来回扫,阴森开口:“不管是你们其中哪个,都死去吧,下去给张默陪葬。”
管甚一拂青衣,微微瞥了一眼,指尖摆弄着一道白符,“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沧海之巅的鬼族特别爱放狠话,还没开打就嗷嗷乱叫,比狗叫还难听,烦死人了。”
管甚一挑眉,轻蔑道:“别说你是鬼王,有多傲人的战绩,打杀过几位王,都是扯谈,在我看来都是狗屁,我手里这张符,是我老师给我画的,专治你这种老东西。你这是什么眼神?看我不爽吗,你要是个爷们,就过来,看小爷我抽不抽你就完了。”
鬼王憋了一肚子的火,自己乃九宫劫的王,居然被神桥强者如此挑衅,岂能不窝火?
思量再三,鬼王没有选择出手,但是目光仿佛可以杀人。
“沧海之巅都是一群鼠辈!”管甚冷冷一笑。
突然一声巨响。
众人目光望去,李随手中的仙器贯穿天际,龙广庆施展剑阵,幻化成几十道雷霆,阻挡住了李随的攻势。
“强弩之末,你们的结局都是一样,何必再苦苦支撑?”龙广庆看出李随早已经力竭。
李随打出这一击透支了全身力气,身上的道上已经刻意隐藏了,奈何脸上依旧在龟裂,脱落一层皮肉。
真的就要死了吗?
苏云烟拉住了李随的手,“我来。”
李随微微摇头,“结局是注定的,你是天之骄女,未来的路很长,你走。”
“你凭什么帮我,你走呀,我来挡住他,你是守护者一族最后的希望,你不是想给你父亲洗刷千古罪人的冤屈吗,怎能倒在这里?我是无所谓,我死了,有师傅会替我报仇,你死了世间再无守护者一族。”苏云烟眼中有泪花,倔强的走到长虹前面。
她的背影如此决然,视死如归,风摇摆的裙褶微微起伏,如凋零的花朵黯然憔悴,孤独因为心中有了牵挂,让她有了面对死亡的勇气。
九州的天之骄女,让无数人仰望的仙子,难道就这样香消玉损了吗。
众人心头无限惋惜!
山头上,老人和女子并肩而立,自然是江南道而来的。唐元靖愈加苍老了,驼了很深的背,衣衫褴褛一点也不讲究,女子长袍华贵,很讲究的一个人,自从在江南城一败,她眉宇间不可一世的傲气被磨平了,骨子里的那份高傲也收敛了。
如今的她学会了恻隐,学会了李随身上那份沉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守护者一族世世代代镇守南关,抵御妖族,在守护者一族的骨子里已经刻下了人妖不两立……可惜了,她体内流淌的是妖血,和他之间注定没有结果。”
当年玉面书生去了一趟南荒,找到李浩然,意图结下娃娃亲,被李浩然严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