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人。
你绝不能让对方从你的脸上捕捉到你真正的心思,否则,你就会吃亏,败下阵来。
焦海鹏既从容又冷静,刚毅的脸色,戎马的气态,让马威感受到了这位北疆军先锋过的勇敢和无畏。
因此,马威又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他怀着一个火热的心,在战场上,横刀跃马,所向披靡。
到底是老了。
思想和脚步一样,都在趔趄了。
事情不能不有个结果。
正如月亮不得不沉下去。
天很快就要亮了。
低垂的曙色,曙色的凄冷,凄冷的风露,风露的等待。
等待,结果需要等待。
焦海鹏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看着马威。
马威的额头隆起了三重波浪。
凝视了良久,焦海鹏决定乘胜追击,就像是追击落荒而逃,丢盔卸甲的残兵一样。
焦海鹏提高了音调,说道:“马将军咱们总不能这么耗着,橘子山的群盗,已经尽归北疆军所有,所以他们已经不是强盗,而是北疆军的一员,是汉州的军队,据我所知,他们所抢劫的赈灾银两,已经悉数运往了灾区,银两并没有失去,马将军难道还要刀兵相见吗?”焦海鹏把每一个人都尽量说的掷地有声,在场的人,无不听得一清二楚。
马威则好像是个聋子,听后半天没有反应。
焦海鹏微笑着,等待。
曙光来了。
太阳总会升起的,升起的时候,一定是在东方,而落于西方。
光线冲破了云层,射到了山顶上,大地复苏了。
马威咬了咬牙,说道:“既然是北疆军,大家都是朋友,朋友之间,何必动刀动枪,那岂不是自相残杀么?”
焦海鹏哈哈大笑,说道:“马将军此言有理,此言有理啊。”
马威勉强笑道:“这简直就是一场闹剧,我怀疑一定是军中的情报出了问题,还得我们差点大打出手,等我回去之后,一定要上书说明情况,惩罚这些吃了白饭的人。”
焦浩鹏怔了怔,说道:“情报的准确性,当真重要,这要是在战场上,情报一旦出错,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一招臭棋。
也是唯一的一招棋。
焦海鹏知道,这件事情一旦和北疆军联系在一起,会引起镇南王对北疆王的不满,但是这个结果,他是可以接受的。
北疆王是一个正直的老人,他不会拒绝焦海鹏利用他的权重救下一群铁骨铮铮的汉子。
但是焦海鹏却没有想到,这一个举动,会让北疆王成为众矢之的。
这还是后话,现在不提。
马威撤下三军,三军下山,当然要返回驻地。
当天清晨,马威就走了。
这一战,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马威几时吃过这样的大亏,他还有什么脸面留在橘子山?
除了如实禀告之外,他还有什么办法,合理的解释,他为什么战败?
一败涂地。
橘子山在庆祝。
马威在愤怒。
马威骑在马背上,许久没有说话。
三军齐发,已经没有了来时的气势。
从橘子山到大军驻地,只有七百里。
来的时候,七百里走了不过五六天。
回去的时候,却走了半个月。
到达驻地之后,马威好像又苍老了十岁。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但是一个没有志向的老骥的呢?
还能不能伏枥?
不等马威去找上司常胜,常胜的命令已经下达了。
传令官是常胜身前的一个亲信,他来的时候,看着马威的眼神,竟然带着数不尽的叹息。
马威从他的目光里,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