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海鹏为了祈求师傅携自己通往北境,便跪在地上磕头如小鸡啄米。
众人见状,生出恻隐之心,却说不得话。
焦海鹏边磕头边说“师父在上,弟子决意前往,永不后悔,你老人家若是不同意,我便永远不起来了,一直给你磕头,磕死我吧。”
咚咚咚···
把地面磕得乱响。
额头上也快破了。
长明道垂着头,板着脸,竖着眉,一手捋顺着胡须。
嗟叹连连。
焦海鹏的决心感染着每一个人。
小石头几次要拉焦海鹏起来。
可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黄青浦背着手,立在一边很长时间,眼看局面焦灼,大家的心情都不好,暗想“这么下去总不是个办法,焦海鹏皮糙肉厚,磕几个头,倒是无碍,耽搁了喝酒的事情,可是大过。”
于是,他找个机会,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师兄,你的意思我算是听明白了。这完全是莫须有的,你一厢情愿。你把柳长歌托付给我这还不算,还要把你这个傻徒弟交给我教导,那可不成了,照顾个小孩子足以使我手忙脚乱,哪有时间教导你徒弟习武,我看他傻里傻气的,不太聪明,若是我教他,岂不把我气个好歹。我看还是自己的徒弟自己交,师弟我是分身乏术,爱莫能助,你带着他一起前往北方长城吧!别留在这给我添堵。”
师伯的话是不大客气,甚至是难听至极。
可焦海鹏毫不在意。
他猜出了黄青浦心口不一,明着帮自己说话。
一时脸上泛起笑意,心里真高兴,连连说道“对,小长歌需要是不照顾,我是个粗野的汉子,不懂照顾人,学又学不好,别烦到了师伯”。
只要能跟长明道一起赴边关,他死也甘心。
长明道犹豫不决,在心中盘桓许久,他想“海鹏年纪轻轻,人品正直,很有武功根底,若有名师稍加调教,将来大有一番作为。若是跟我一道去了北方,战事一起,九死一生,我嫣有时间对他教导,岂不是误人子弟么?可是他似乎意志坚决,这可如何当处?”
想了半晌。
长明道终于捋直了柔肠百结,说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海鹏,你自己的路,别人不能逼着你选。我便遂了你的心愿。将来等你后悔了,还可回来。”
黄青浦呵呵笑道“师兄。这话你可说错了。常言说得好‘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边境虽苦,但却最能历练人的本事。别看我说他傻里傻气的,但有一身忠勇,这一点在很多江湖人的身长可不常见了!未来大有期许。总归他也是我天山门徒,我自不会把他推上绝路。”说完,向焦海鹏挤眉弄眼。
焦海鹏冲师伯一笑。
长明道点点头,说道“自古成就大事者,皆从困苦中来。海鹏,你需要知道,战场不是江湖,任你随意逍遥,军令如山,约束你的一切,两军交锋,不是剑客和剑客过招,会手下留情。残酷远非你能想象。”
焦海鹏忙道“师傅所言极是。”
“到了边境,一切行动,必须得遵照为师的安排。”
焦海鹏高兴道“到了北方,师傅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保证不违背师傅的意愿。”
“得啦!”黄青浦努嘴道“将来的事情还远着呢!你们要干什么事,怎么闹,等到了北方再自行商量,山高路远的那我可管不着。可今日这场酒,我足足等了好长时间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王兄,你有打猎的本事。东边的野味较多,下酒菜的事就有劳了,酒的事包在我身上!”
王彪应喏,背起弓弩,转身而去。
黄青浦迈着大步也相继出去了。
移步院外。
黄昏的风景多了一些萧索其凄凉。
满山的金黄和一片片的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