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有一个竹架子,爬着葫芦秧,形成一片小阴,架下摆着一张斑驳的摇椅。葫芦秧上已结了几个可爱的小葫芦,阳光一透,嫩绿嫩绿的。
大屋左右,各有一屋。
东边是库房。门关着,但没有上锁,窗子毁了一扇,可以看到装着稻糠的袋子和一些木柴。
西边是马厩,但没有牛马,柱子上,贴着“六畜兴旺”的春联,早褪色了。
所见种种,无不让长明道诧异。
不消一会儿,老叟从后转出,献上香茗,说道“三位朋友,若不是强人,那便是客。这里有三杯雨前龙井,请诸君慢慢品尝。如果无聊,可去院内欣赏花草。你们慢聊,我去后屋拾掇厨房,做几个菜。”
王彪道“老哥,何必如此麻烦?若有现成的,馒头,包子,发面饼子,拿来就好。实不相瞒,我等急切,吃了东西,马上要走。”
老叟愣道“那如何使得?岂是待客之道?小菜寻常,过火就好。还请三位,稍做等候。”说完,自行去了。
焦海鹏笑道“这老汉,还真热情。而且,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摆花弄草,很有闲情雅致啊!师父,咱们比起人家来,可又不如了。”
长明道与王彪相视一眼,心照不宣。
此间院落,打扫干净,井井有条。
屋内陈列,古色古香,颇为讲究。
俨然一副城市大户模样,哪有半分乡野气息?
在两人看来,这可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村夫之家。
山中之村,平凡之家,多土坯篱墙,满院鸡鸭,朴实无华。
即是村中大户,能有这等优雅布局,不逞多见。
长明道暗暗揣测,“此地位于僻壤之处,想来老叟不是个大户人家,便是个隐士的高人了。等他再来,一定要问个明白。”
一杯茶后,老汉果然转来,长明道意欲开口,却被老汉抢白,说道“各位,休息得如何了?饭菜预备稳妥了,里面请吧!”
长明道只得欲言又止,静待时机,幸而,老叟不漏半点坏心思,不然,长明道这柄白虹剑,轻饶不得。
三人从小厅转入后屋,过一扇门,走两丈走廊,又来到一间优雅小室。
乃是一个小饭厅。
里面内有一张圆桌,几把刷漆椅子。墙上涂着草和泥巴,钉着几副字,笔迹铿锵有力,亦柔亦刚,大都是“厚德载物”、“宁静致远”、“上善若水”、“天道酬勤”等等勉励字眼之类,另有,门框上挂着一绺枯萎的蒿草。四个角,摆放着盆景。
老叟招呼三人座下,自己夹在中间,与长明道面对面。
饭菜业已摆放规矩,共计四菜一汤,荤素搭配。
桌心坐一壶黄酒,雕花瓷瓶,美感别致。
四个小杯,宛如玉制,晶莹剔透。
另有,四副碗筷,镶嵌银边,大有达官显贵之范,不似乡野人家之物。
长明道有些局促,入座后,说道“老哥,你预备得太得当了!我等出门在外,深感人情冷暖。老哥仗义,感激不尽。”
老叟笑道“道长,你们不饿了吗?先吃饭吧。”
焦海鹏却是早已大快朵颐了。
人一旦饿极了,吃什么都香。
长明道与王彪都是过来人,老江湖,不动筷子。
王彪道“老哥。你这院子,造得很别致呀?”
老叟起身,拿起酒壶,一一斟酒,说道“三位朋友,你们别慌!大可尝尝我亲手酿的黄酒。”
王彪把随身的酒葫芦取出,笑道“黄酒喝不惯的,我还是喝自己的酒吧。”
老叟哈哈大笑,说道“朋友,人心隔肚皮,咱们不用打哑谜。我晓得你们和我一样,相互提防着哩。觉得我不是好人,是不是?照我说,没有的事。我只是跟三位一见如故,平时有喜欢交朋友,尤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