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回神,看了一眼,立即行动起来,去解开捆在大石头上的缆绳。
长明趱步极快,一箭之地,转瞬间立定,来到小船处,留心看了船夫几眼。
船夫背对长明,解开缆绳,伸个懒腰,慢慢的转身,与长明四目一对。
长明忽然一愣,二话不说,立即拔出白虹剑来。
秦卫江一时狐疑,叫道“道长,你这是···”
话未说完,那船夫朗朗大笑。
周庭见识不好,抢前几步,站到船夫左边,准备侧击。
船夫收起余光,颔首一笑,说道“长明道人可是我的老友,我与他说几句话,尔等不好打扰我们叙旧。”说话时,则照之前,换了一副口音,判若两人。
声如洪钟一般,内力之深,不言而喻。
秦卫江哇哇叫道“好啊,原来又是一个拦路贼人,连口音都变了。”
长明面色微凝,把竹篮转交秦卫江,说道“此人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不容小觑。你们退下,护住幼子,他既专程找我,与你们无关,退下便了。”
船夫推了推帽檐,长叹一声,说道“长明道,你可让我好找。”
长明说道“你何时下的山?”
船夫仰天道“三个月之前,或者是四个月之前了,记不清了。从天山到此,天高路远,大费周折。不过,只要能找到你,便是走七个月,八个月,我能够接受的。”
长明道“你不是为了婴儿而来?”
船夫道“那跟我无关。但我听说,这个婴儿,似乎很招财,杀了他,可有一万两黄金。”
“你不是爱财之人。”
“你这个人就很讨厌,因为你很了解我!”
长明冷笑,不语。
船夫接着说道“铜臭熏天,对我们来说,有甚作用?却引得无数人,抛弃理想,改变心性,不惜性命,趋之若鹜。论这些人,是在可怜可气。不过···”船夫冷笑几声,说道“你既然能为了保护这个孩子,不惜大开杀戒,我自然对他有浓厚的兴趣。”
“那你要怎样?”
船夫慢慢走到舢板上,在一堆杂物中摸索,提出一柄宝剑,抚摸着剑身说道“要取你的性命。”
秦卫江在边上提防,兀自纳闷“这家伙是谁,干什么的,道长为何面如此紧张?”
周庭亦面若寒霜,义愤填膺。
他二人之前来过,但没有细看。
如今乜斜。此人,年近四十,皮肤黝黑,草帽之下,是一双放光眼,穿着一件开怀的灰色汗衫,踩着一双半新的草鞋,个头中等偏瘦,其貌不扬。秦卫江怒不可遏,便喊道“老头儿,你口若悬河,骗了我,让我很生气。,在被长明道长教训之前,还尝尝我的天罡刀法。”
说罢,抢上前去,不容分说,谁拦不下。
当头就是一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