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负重任的两人难得的放纵时间。这样的夜晚纵然只得躲在无人知晓之处,甚至谁也不能知道什么时候会戛然而止,刀剑相向也并非不可能。
但他们总是明白彼此的。
那就够了。
(只想吃刀的以下可以忽略,高甜预警)
云雨过后,趴伏在胸膛上的上官云鵌餍足闲适地拨弄枕头边的流苏,耳边就听到「血之禁印的传承问题已经解决了。」
一顿,上官云鵌缓缓抬头盯着身下带笑的脸庞。
「在殿上,我说的皆发自肺腑。云仔,情报确认和引蛇出洞只是附带,我主要目的是妳。」
嗯,表情恳切程度打十分。
但谁信谁傻逼。
上官云鵌瞇起眼,扯住一缕白发用力「是陛下。」
「云仔。」俏如来彷佛没感觉到胁迫之意,但棉被下环住女子的双手看似松散实则不容任何逃脱的空隙,轻声道「羽国还缺一个太子对吧?」
「是陛下。」上官云鵌对日益厚实的脸皮和险恶的用心黑线「半魔族就算了,再混人族的血脉那些大臣会疯掉的。」
俏如来顿时微微一笑,黑气蔓延「妳还想找谁?」
「别闹。」轻轻一巴掌压散俏如来的装腔作势,上官云鵌无奈道「太子早有人选,还不到公布的时候……啊!」
猛然抽回手,眼前无辜的表情一点都看不出来刚刚有道温热滑过没有防备的掌心,留下湿溽的痕迹。
「你够了……」都这么多年过去,时光磨平了少年锐气,繁重的国事更压碎了所有妄念,她早就不奢求还能有什么更好的结果,这样偶尔见面,还有一整个属于她的国家有什么不好?
改变不一定会更好,就算墨家的传承不再沉重血腥又如何,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早已不只是俏如来的责任,还有追随她的整个羽国。可以说,现在她的羽国比俏如来更重要,她能为俏如来而死,但不能为俏如来抛弃她的子民。
俏如来当然明白,所以他从继承人的角度下手,被师兄横插一笔就是数十年的分离,他已经受够了。
云仔不敢主动的,他来。
「不够,漫长的想念比中毒更让人难受,唯一的解药却远在天边。既然云仔亲口允诺了俏如来一个月的时间,嗯──」俏如来专注地凝视着近在咫尺金眸,想了想还是不能逼太紧「妳和修儒决心让我静养,连九算都支了开。不能接触墨家之事,那就让我好好看看妳的羽国如何?」
嗯?上官云鵌疑惑了下,干脆同意「一言为定。」
这样的提议,是约会邀请?
不管他是在暗中筹划什么或想搞事,以后都好解决,至少这次是混过去了吧。好歹能让他自愿留下来调养尚未祛毒干净的身体。
「云仔,我是认真的。」就在上官云鵌以为侥幸时,俏如来突然又神来一笔,语气郑重地敲入心门,要她好好考虑。
……闻言,上官云鵌简直想直接拿头撞他一下,因为「嘴上说得这么正经,你下面也给我正经一下啊!」
「驳回。」俏如来低笑,利落地翻身倒转了位置,将人困在身体圈出的狭小空间内,世界顿时只剩下彼此「夜色漫漫,再来一次吧~」
*
「不成器的弟子正在接受试炼,改日带他来拜见师母,顺便见见新君登基如何?」
「……」谁是师母?还自说自话的安排换帝的时候了?
「到时候,嫁给我好不好?」
「……」
「云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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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鵌好吧,她是傻逼。
?
鉅子之徒、羽国太子(抗议)我是你们丢包去谈情说爱的工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