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變得疏離而有禮。
「是在下失態了,多謝殿下告知故人消息。」
「哦——?」上官鴻信真得意外了,仔細打量著藥師,輕笑道「何必如此生疏呢,堂姊?」
明明已經被侵蝕的那麼深,還是守住了嗎?
「殿下還是叫我雲仔吧。」藥師歪了歪頭道,神情十分正常,彷彿真正在不好意思,畢竟自己如今看起來比對方還小。
是自己第一反應便相信了雁王的話,心神震盪下被奪了主權,不能全怪他人。但既然決心要比拼意志力,她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只是,在剛剛的爭鬥中,缺舟先生留下的防護似乎已經全然消失了。
那個人的事情,如果沒有親眼見證,她是不會相信的。
「拜鴆罌粟為師,結交俏如來和赤羽信之介,又讓中原苗疆天門皆欠下人情,連海境都有救了欲星移的一份功勞,你倒是步步為營。」還是他小看了這位天真的堂姊。
聞言,雲仔的表情仍是平靜,沒有出言反駁或承認,只是隱約間帶點陰暗。
「照殿下所說,上官玄鷗只參與了初期的羽國內亂便落敗,那時的小鴻應該只是皇室邊緣的皇子。」對細節不該知道得那麼清楚。
「找到人為的痕跡,很難嗎?」雁王意有所指。
「是策天鳳發現的吧。」雲仔此時竟微微笑了,笑容中帶上了邪氣,眼裡因為羽國往事被翻出而洩露出一抹恨意,轉瞬即逝「但他也只能彌平內亂罷了。」
雁王挑了挑眉,順著她的話繼續「所以你找上俏如來。」
「我可是誠心地和友人交好啊~」這話說得和以誠待人的溫皇相似至極。
「哈——!」
眨了眨眼,金色恢復了一貫地溫暖善意,指尖微微擦過袖口,又自然地放下。
「殿下找上我,應該不只是為了講個故事吧?」雲仔看著小時候的玩伴,如今整個脫胎換骨後十分陌生的雁王。
「若我說,要帶你離開這個牢籠呢?」
雲仔一愣「牢籠?這裡可是還珠樓啊,目前最安全的所在。」
「你很好,所以我改變主意了。」上官鴻信道,語氣堅定而有力「妳這樣的人不該因為一點懷疑便被軟禁起來,妳的能力被俏如來糟蹋了。」
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實被捅了破,雲仔無法反駁,嘴角的笑意都顯得黯淡,被心懷不軌的小鴻刺激的心裡更加冰冷。
沒想到雁王卻似乎因為雲仔搶回主導權的表現而欣賞她一樣,靠近她輕聲道「妳相信俏如來又得到了什麼?破滅的金雷村和黑水城?被師叔算計至今未醒的巫女?還是救了人卻遭受懷疑避之唯恐不及?妳認為為什麼溫皇和其他人都不出現在你妳面前?」
「——妳明白吧,墨家鉅子沒有心,只懂得利益最大化。」上官鴻信在她耳邊低語「現在的你對他來說威脅已經超越了價值,你說,他表面上的溫情還能維持多久?」
「……俏如來不是那種人。」雲仔握拳緊了緊「這樣挑撥離間,你想要我背叛?」
「帶妳離開這不公平的禁閉而已,只有我有能力繞過溫皇。」雁王輕笑,這一刻眼眸裡的日落竟和雲仔那麼相似「俏如來不是好的戀愛對象,妳值得更好的對待。」
提及了尚未告白的情意,雲仔的臉頰不可控制的一紅,還在想著上官鴻信是怎麼知道的,便感受到背後傳來輕拍的力度,又是一愣,忘記了後退。
雁王的視線掃過不遠處,隨即低頭在雲仔手裡放了斷雲石「給妳考慮一天的時間,這是禮物,失去了武器,你如今正需要。」
被說中,自己的斷雲石被留在了黑水城找不回來,原本想拒絕的話被堵在了喉嚨。
「如果妳下了決定,妳知曉該如何尋我。」
直起身,雁王的態度溫柔地不可思議,雲仔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