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让我妈骂死我吗,你送我去碧海清苑那就行,我有自己的房子。”
蔡南宇轻叹了口气,无视女孩的不愿意,将女孩横抱了起来放在了副驾驶上。
车子缓缓地行驶在马路上,蔡南宇看到女孩紧蹙的眉便打开了车窗,这小丫头晕车的毛病到是一点没变。
沈初尧一路跟着蔡南宇,看着他去药店给言诺买药,看着他背着她上楼,心口堵着,他多么希望,醉酒后言诺想到的是他,是他背着她哄着她,是他为她买醒酒药
楼上。
女孩的睡颜很安静,稀星的泪痕挂在脸上,蔡南宇有些粗粝的指腹划过女孩的脸,女孩动了动,嘴巴微张,喃喃着什么,蔡南宇没有听清,微微俯身温柔到,“你说什么?”
当听清女孩说的是什么的时候,蔡南宇愣了一下,起身摸了兜里的烟,略有些烦躁的走到阳台上,背影落寞。
蔡南宇狠狠地吸了口烟,又感到深深的无力,他清楚地听到言诺说得是“沈初尧”。
沈初尧啊沈初尧,蔡南宇无奈的笑了笑,你何德何能能够让她如此记挂你,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放弃。
手中的烟燃尽,蔡南宇又去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孩,转身离开了女孩的家。
听到玄关落锁的声音,躺在床上的女孩缓缓睁开了眼。
言诺靠在床头,踡坐在那里,泪水顺着眼角淌下来,言诺伸出小巧的舌头舔了舔,是咸的。
她记得十七岁的她在书上看到“人在伤心到极致时流的泪水是苦的”自那以后,每一次哭言诺都下意识的去尝尝眼泪的味道。除了沈初尧离开的那天,她的眼泪都是咸的。
想到此,言诺轻嘲了一声“沈初尧啊”
七岁到十七岁,只需要十年;而十七岁到二十七岁,却是一辈子。
言诺的十七岁,仿佛就是上辈子的事一样。久远到模糊,久远到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