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少。画皮妖伪装成一人,再引诱走另一人,既如此,那补血的药必然就是画皮妖所购。
他顶替了谁?
此外,他们仙徒皆分散查案,若是画皮妖有所察觉,岂非危在旦夕?
“还请仙长告知各宗门理事之人,协助将弟子召回。”
她急忙转身离去,跑向客栈看客,问道:
“各位,这城内卖圣药灵药的是哪家,你们可知?”
她吞口唾沫,拍拍双颊,给自己壮个胆,便从袋中取一块方巾,叠折好了系在脸上,更平了呼吸。进内还未见尸身,便腥臭熏鼻,见人更是惨状异常,禁不住干呕几声,皱眉去周遭寻灰衣。
入手后便快步出了义庄,强压恶心皱眉,细细翻看灰衣,又正着反着抖动数次。
城南。珩之思虑片刻,还是决定去城南转一圈。她将怀中锦囊交给小二,若自己一炷香内未归便去告知仙长,自己往城南去了。
客栈门口路遇赵兄,珩之问道:
“他二人皆着什么衣物?容貌有什么特点?”
问毕珩之至城南药店,此处仙药灵药甚多,她不由瞧花了眼,问道:
“掌柜的,近日有无人来买玉薤香有关的药物?你看这伤药——”
她拿出了红色粉末。
“这个也有人买吗?”
“是什么模样?”
她细瞧玉佩,只觉成色颇劣,算不得什么好货。可既在这衣中,似也没别的物件,当有其道理。屏息送还灰衣,她握着玉佩询问官吏,自己可否借走片刻?
听了掌柜的言语,珩之只觉得毛骨悚然,背后隐隐发了一身冷汗。一切都通顺了——
王川死了,画皮妖冒充了他。
和赵兄把酒言欢的是王川,把乐正带走的,也是王川。乐正现在怕是生死未卜。
狂风乍起,珩之越发觉得心底发毛。她跌跌撞撞跑了出去,欲寻回客栈。刚出店铺的门,一位阿婆上前。
有事告知?
珩之心下警惕,却也担心错过线索,便道:
“阿婆待我买一洁面药膏。”
她回了药店,告知掌柜的去客栈通知一声,说祁珩之在城南被一阿婆带走,要同门朋友速来,车马费与耽误的开张的费用,找仙长便可。
言罢她出门,同阿婆道:
“他们家卖的不是很好。阿婆我们走吧。你有什么同我讲呢?”
但愿这个画皮妖,不喜欢老妇的皮囊。
但他若喜欢年轻女子的呢?
她动了心思,此时又怕又兴奋,真是莫名。细细思索,还是去现场察看一番的好,便去寻官吏,问那现场究竟于城西何处,可否指个方位。
手中的茶温热,珩之却觉得骨子里发凉。
前一夜的替换是画皮妖替了王川,那昨夜——
乐正怕是已经死于非命。
画皮妖现在所穿,应当是那乐正的皮囊。
他就在那隔壁,说不定,已经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珩之手略微发抖,她安慰阿婆道:
“求财的歹人罢了——阿婆,你这儿有刀吗?剑也可以。”
“有无地窖?有的话,阿婆你躲一躲,待我说满船清梦压星河,你再出来。”
如今情况她是否要独身前去?连仙长都闻之色变的画皮妖,她绝不可冒进。
苍天有眼,快来个人寻她吧。
握着阿婆交到手里的斧头,珩之有些欲哭无泪之感。她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阿婆一转眼便没了踪影。
真是惜命啊。
她也惜命。她一手握着斧头,一手拿着阿婆家里的油灯。反正现在乐正已经死于非命,不如一把火把隔壁烧了干净——
算了,不可过于天真。她站到门口,拿着斧头,小心的开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