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动,或许是知道即便挣扎也毫无用处吧。在灰衣人的笑容下他冷眼,却渐渐放松了下来。
来人自是一世强者,若换做任何一个剑宗弟子在这里,都能喊出他的名姓——程柯,剑宗宗主。
程柯一甩拂尘,他眉眼弯弯,像个平和普通的长辈:“怎么想这个时候出来?擅自出逃和擅闯禁地的罪名可不小,二位怎么这么草率,连伪装也不做?唉,小友别怕,我不是坏人的。”
他这样说着,长剑却倏尔幻化出数十将二人围住。
“二位小友,请来坐坐。”
万里云上,紫雷闪烁,阴霾压顶,风卷残云,海浪翻天。
自漩涡之中一抹璀璨的绿如古木枝杈般节节攀升直至云端,没入晦色。于狂乱之中,无主的灵气肆意横行,织构成密网笼罩整片蔚蓝深海。
彼时栖鹤崖、盛都内也如无尽海一般,绿意萦绕于符箓周围,将万物化作星星点点尘埃。
几时终于风平浪静,却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蜀山招收新弟子,有灵根者皆可来测仙缘。从山底开始不许用术法爬上山顶,是为问道,阶梯高耸入云,考验心智。各峰派出代表弟子前来接引,按照天赋收入门。
同日,通天教主高坐摘星阁内,召众长老议事。
众位门人,且听吾道来:混沌从来不记年,各将妙道补真全。当时未有星河斗,先有吾党后有天。
昔于始青天中,碧落空歌,大浮黎土。有圣人作,传道于二人。这二人,便是我教与蜀山祖师。仙魔二宗,总是一师密授,了道成仙,共为教主。不料蜀山后人曲解祖师真义,自诩清高,欺侮我教门人,且不思己过。岂不知:翠竹黄须白笋芽,儒冠道履白莲花。红花白藕青荷叶,两教原来总一家。
既然他们不仁,就不要怪我们不义,今日蜀山收徒大典,诸位何不随我去搅闹一番?双手定稳发冠,闭目在镜前吐息片刻,缓缓睁眼灰瞳注视着镜中额头上的金纹,今日是测验灵根的日子,师父派自己前去挑选有潜力的弟子,自己虽并不认为会有天赋异禀者,但师父交代了,自己也只好前去代办交差,拿过鎏金纹龙架上的三尖两刃枪,掸掸披风转身踏出房门,院中的见雷已经等待自己多时,像是心意相通似的跟到自己脚边,一人一犬缓步前往检验灵根的现场。
到地,此时到场者寥寥无几,自己便找了个清静的地方站定,双瞳注视着入口,表情若有所思,见雷也在自己脚边坐定,替自己打量着周围。
“愁的慌,一听说蜀山搞收徒大典,教主就屁颠屁颠的带着我们去搞事,小辈们也就罢了,小臂之间打打杀杀,没人计较,像他们那种高人打半天又打不出个死活来,只是苦了我等执法唉!这一去,万一被人打死了咋整?”
凡尘子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抖擞精神站了起来,一头黑发披在脑后,一袭黑袍随风飘摇,右手掌心托着一顶小巧的丹炉,那丹炉悬在空中滴溜溜的转动,时不时从炉盖间飘出一缕小小的火焰。
“罢了,怕个鸟!他有名师,我无教主?走人!”
言罢一甩袍袖,架起一道黑光凌空而上,直奔蜀山而去。
“怎么也要搞死几个牛鼻子!”
“嘿,醒醒,别睡了,带我去蜀山吧,我要去那里玩儿!”
摘星阁内,通天教主端坐于宝座之上,一众魔教弟子站在石阶下聆听通天教主的训诫。
纳罗站在众弟子中,无心倾听,通天教主口若悬河,讲的东西对于纳罗这个苗疆人来说太过于复杂难懂,要知道他现在说话还带着一股苗疆口音。
通天教主啰啰嗦嗦,纳罗也不懂他在讲什么,他低着头玩弄着一条蜈蚣,看着蜈蚣在自己指间爬来爬去,甚是有趣。
自纳罗入魔教以来已有数年,这几年他勤修御兽之道同时刻苦钻研毒蛊之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