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来,只是路过?只是好心?”
密宗多年未出,只有伽蓝会带人在外历练,除此以外这个独属于楼夏皇族的宗门一直都隐匿于黑暗之中。楚天断当然不相信,一个魔修,一个来自密宗的魔修是为了替小重山的弟子行事,于他眼中,这不过是个随意扯来的借口。
“夺食想必有你一份,你可知那里头是什么东西?”
楚天断道:“我不是救你,我是利用你。”他说的干脆而坦荡,“还想完成伽蓝给你的任务吗?去为我拿一样东西,我替你把食夺过来,或者你要飞鸦役的人头?”
“你可以在养伤的时候好好想想。”他垂眸摩挲指腹,喉结滚动,说完这些话后便不再搭理阿苏罗,而是倚在门口点燃了烟枪。
无尽海:而今迈步
溢彩流光闪烁在树间,又被一点雾气包裹隐隐流动成壁,将秘密与外界隔离。
“什么嘛,在这么外头就隔了个屏障。”
他无用的踮起脚尖撇了撇嘴,似乎有些失落,正是心底打起了退堂鼓时,恍惚之间山中生了海意,山风送来了海的腥咸与波涛的低语。
那奇异的光斑忽然闪的厉害,颜色与颜色重叠,糅合,又分离。一条窄缝张了开来,是通往暗出的幽径,又像是一张吞人的口。
耳畔得奇声鼓动着青年的心绪,他抿了抿唇,身轻如燕好似一点泼墨跌进了那缝隙。
恍惚之间,坠落山海。
“陆兄,”他唤了一声,又指指师兄与自己抢先介绍道,“这是我魏师兄,我叫应非。”
应非只看出提起“段临”二字时对面人似乎有些不自然,倒也没多想便岔开话题:“兴许我记错了,人家叫‘常临’‘宽临’也说不定……”
“白鹿书院。”
他忽然来了兴致,右手极快锤了一下掌心,眼睛也亮了一亮,好似所有问题都随着这个突然的主意迎刃而解。
“我最喜欢读书了,师兄,我们去上学吧。”
“盛都宫中,就在皇帝寝殿里。”
要谋便谋到底,楚天断甚至于心中,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的战意,阿苏罗是潜伏的毒蛇,他又何尝没有自己的手段。到底胜负几何,谁又能断?
“你去找一个上刻了咒文的木盒,只要你能带回来,我自能保证给你想要的东西。”
江遥自诩是见过许多美人的,无论是自家的容姐,还是剑宗的白师姐,她们都是极美的。想起前些时辰见到的封师兄,难不成妖族化形都是这般模样?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没想到前辈化形竟是这般美貌,”
垂眸掩饰,她声音还那么好听,仿佛春风拂过挂在窗沿上的铃铛一般清脆。
“晚辈不知此为何处,为何前辈会提及贪欲?难不成这还有什么宝物不成?”
环顾四周,也没看见什么,只有那符箓似乎在流动。听她所言,莫不是当真有什么被符箓保护。可这枯木有何需要保护?除非是……
思量片刻,单凭自己怕是争夺不过她,毕竟是化形了的,这水底也并非自己主场,但若是能就近观察这符箓,也是一番机缘。
“方才晚辈在地面甚少见过符箓,一时错眼,差点看了进去,还望前辈不要误解,晚辈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江家也有符箓的存在,自己也曾看过,字里行间充沛的灵力,只觉得十分奥妙高深。但今日见这里的符箓,却觉得以前的所见果真是小巫见大巫。
倏尔这一切都散落消失,你仰躺在地上,头顶是最开始所见的光滑洞璧,还有一个站着俯视你的男子。
他裹着厚实的玄色长袍,背着一根夜灰的长棍,绣着缕缕银线的丝帛也缠绕在他的脖颈上,掩着他的口鼻,只露出一双毫无波澜的寂冷眼眸。令人惊疑的却是,若抛开刚才那人面上伤口与血污,那张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