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目光落在跳脱笔记上,哑然失笑,“这位前辈当是性情中人。”
视线凝在谢,楚二字上,虽不曾留意江湖上那些纠葛逸闻,但如今谢家向来杜门不出,己所知的楚前辈虽与谢家交好,但前辈为人无有二话,一时竟也觉不出这句“不是好东西”是有几分玩笑在里头。
他正覃思,却给眼底金光晃得眯起眼,昏昏然不忘捞起乌蛇护在怀中,适才思绪戛然而止,索性便搁置下来。
再睁眼时,四衢八街如登春台,身处其间难不染就几分尘寰快意。此地捱三顶四,乌蛇早早缩回了袖中不凑热闹,牵着师弟袖边避开人潮,凭依廊下花灯再翻书。
“不同他讲几句吗?”
身形至暗处低伏,呼吸也放到几乎听不见的慢,灰黑衣袍不见月色,连面料上的云纹都是看不见的暗。
一声轻笑自楼中传出,便明了局势反转,方走出角落显了身形,看着雕花楼窗内走出的艳色,却眉头微跳起来。
心中腹诽一声临渊脂粉销量大抵也在这占个大头,面上听了传唤后只恭敬抱拳,回了头朝楼下师妹传了个音,道
“师妹,无事了,上来罢。”
便撑了窗台伏身翻进屋内,径直行至苏晓斜后三步,便定身不言。毕竟如今境况,老大的吩咐也只能往后推了。
听得那一声“小牡丹”,疙瘩便从脖颈处自上而下泛开来,却不是冷的,心底复杂着这苏晓同先前那绛前辈的异同,却只瞟了一眼他的背影便将注意集中到那正派“牡丹”身上。
那人修为大抵是很高的,否则孤闯离恨楼这档子事不是谁人都有胆子,收了心细细看着那人身姿,暗暗一句长得倒是不错。
却也不是调笑意味,只见过莺燕无数,这人也的确抓人眼球罢了,又见那一身丝缕华贵不已,如此花里胡哨,大抵是花间中人吧。
只愿这件事快快结束,也好早些完成老大的任务,至于正反相争,总是必然趋势,这平静了几年,左右也该出点事情了,却说乱世出英才,也不知道又会出什么变故罢了。
“…这不是剑宗。”
再睁眼时天地一新,他呆愣一瞬,无所适从在感受到袖角力道时销匿,抿抿唇低头跟上师兄。
他对什么谢家楚家都一知半解,只平白对这留下霜玉的人产生几分好感。
这书中也许是用了什么传送阵法,又兴许是什么考验人的幻境。
他下意识攥了一下剑柄,又后知后觉把霜玉收好,打量起陌生的环境。
“这本书的主人送我们过来,应该有什么缘故…我现在太弱了,霜玉大概不怎么想理我。”
他说话做事向来认真,就着师兄翻书的时间,又走出几步随便抓了个路人打听起来:“劳烦,这是什么地方?”
“谁知道呢,贺师兄一向做事随心所欲的。”他调笑两句,听闻姜潼疑问,因昆山夜光这一桩烦心事了结,也便活跃了八卦的心思。
他解惑道:“你应知道赵粉谢允山师姐?那是她父亲,现任的谢家主谢雪浮的事了,许多师兄师姐都听闻过的。”
谢雪浮因着谢府不出世的缘故,并未在花间修行过什么,只挂个名,是个正儿八经的普通人。不过这没对他的名气有所损害,据说此人相貌极俊美,先皇钦点的探花郎。
“小丹青是谢家主送他夫人的定情礼,听闻内有一方小世界,是个极罕的芥子,若你想了解,不如去问问谢师姐?”
女子叹息,她在此处浪费的时间已经超出了预计,在躲闪开掷来一剑后她终于还是放弃了原先的想法。
也算是不巧,春风拂槛本是两边生意都做的中间人,虽说两年前站了正派,但来往也还算和平,偏就自己遇上个死脑筋的丫头,非就不撒手了,着实让人伤脑筋。
那也没法,东西她是一定要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