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颔颔首,不可否置。
小北在一旁看着默契十足,打着哑迷的两人,无奈地挠挠后脑勺。跟着他主子这么久,他是半点脑子都长不了,都说近墨者黑吗,可他黑的只有皮肤,肚子里头却是空空如也。
三长老啊,一个因教中内乱逃出西凉的长老,二十年了,才有音讯。各方势力都在寻他,皆无果,没想到他面子还是够份量的,竟然为了除掉他而自爆踪迹。
“离相中毒之事,天机阁现在都还没有头目,对方是个狠人,做得滴水不漏,不过唯一确定的是,毒的源头,并不是来自相府。”无名适度岔开话题。
而萧莫尘只是声音慵懒散漫回了声嗯,像是对这事提不起丝毫兴趣,无名很知趣得没有继续讲下去。
扇子拍了两下手心,他又聊起另一个话题:“唐小姐如何了?”
萧莫尘依旧盯着池里的红莲,眸里窥探不出半点情绪:“有陆风在,应该会没事。”
“若她能安然度过这关,殿下该如何待她?毕竟是愿意舍身救你的女子,其心可鉴。”
人的本性皆是八卦的,哪怕外头传得神乎其神的天机阁阁主,也爱八卦着与他不相干的事。
不止无名,连小北也是好奇地很,身子向前倾,眼里亮晶晶的,耳朵竖起来,偷听着萧莫尘给的答案。
他知道他主子心里头爱的是离小姐,可是现在琳琅小姐为了救他,现在都还没脱离危险,等她醒了之后,主子还能对她冷地下心吗?话本子里不常说吗,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
可惜,小北耳朵都竖僵了,都没听到萧莫尘的回答。
他眯起眼,勾起唇,饶有兴趣地看着无名说:“阁主知道你好奇的模样,跟一个人很像吗?”
“谁?”无名摸不着头脑,直接接着话。
“很像本王的九弟,他上次像阁主这般八卦的时候,可是整整半个月没脸出府。阁主还想继续问下去吗?”
虽然隔着面具,还是感受到了无名的激烈反应,他绷直身子,手里摇着扇子的动作顿了顿,借口说天机阁有事须处理,像是脚底生风,转眼间消失在亭子内。
小北熊熊燃起的八卦之心得不到满足,便在心底狠狠地吐槽了句:天机阁阁主真不行,连他主子一招都过不了,丢人!
“小北,她昨晚是不是哭了?”
萧莫尘站了一会,没头没尾地问起这个问题。
“谁?谁哭了?”如此矫情丢人。
哦,昨天是他哭了。但显然他主子问的人不是他。
“罢了,她许是气上了,等过两日消了气,再去找她吧。”
萧莫尘月白色衣裳被湖风吹动,衣袂飘飘如举,水光潋滟。小北不出声,只是盯着他的后脑勺,听他自言自语,心中直喊莫名其妙。
“小姐,快起来,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甜食。用香瓜、蜜桃、蜂蜜拌了碎冰制成的甜食呢,哦,还有吐潘进贡的新鲜葡萄哦。”小秋一边从食盒里端出冰碗,一边脆生生地叫唤着离歌。
离歌不耐热,早在相府迁府那年,离羽就命人建了一座避暑水榭。
水榭一部分架在岸上,一部分伸入水中,临水围绕低平的栏杆,落地门窗正开敞通透,水榭旁有一座用机关大造而成的巨型水车,机关带动水车运行不止,将湖水带到卷棚歇山式造型优美的屋顶,再落下,降温制冷效果奇佳。
此刻离歌正懒洋洋地趴在鹅颈靠椅上,一动不动,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小秋叫了半响,没得到得到回应,便由着她去了。看着冰碗里的碎冰一点点消融,小秋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离歌,只要不是很难过,她都会装作风轻云淡,强颜欢笑,就像上次端阳节那天。但只要是难过到了极点,她就会不言不语,谁都不想搭理,像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