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引过去了。
火光中,她看到窗下面缩成一团的离歌。离歌的脸色苍白得好似一张白纸,曾经娇美灵动的神采,如今只剩恍惚与惨淡,额上都头发皆数被汗水打湿,贴在了脸上,湿漉漉的,就像是溺水的小猫。
见状,小秋漏跳了几拍,哭喊着把离歌连拉带拖地带出了房门。
她们一踏出房门,眨眼间,后面的厢房立马被火海给吞没了。
连连不断的救火桶水,面对大火如杯水车薪,没半点效果,一会功夫,一排连着的厢房皆数被烧了起来。
这厢大火滔天,那厢歌舞升平。
离羽由于心情大好,多吃了几杯酒,此刻有些微醉,笑盈盈地应付着想要巴结他的官员。
突然,席外的逐影匆忙赶了过来,附在离羽耳边嘀咕两句。
只见离羽神色大变,起身的瞬间还打乱了桌上的酒杯,腿磕碰上了桌子。看着走路磕磕碰碰,面色苍白的离相,一桌的同僚们皆面面相觑,心里愕然。
到底是何事让一惯风轻云淡的离相,慌了手脚,摸不清方向。
刚重新落座的萧莫尘见到离羽匆忙离去,心中隐隐不安,能让离相慌了心智的人,不就只有离歌了吗。
他赶紧召来小北,让他去外头打探消息,自己低头灌着酒。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过的,萧莫尘抬眼扫了席间一眼,狭长的眼睛里满是嫌弃,这席间看似热闹,他却连一个说话解闷的人都没有。
他兄弟姐妹虽多,可是今日却没有一个人到场。萧莫寒但是想过来捧场,奈何深陷谣言,都无脸出府,更不用说来参加宴席了。
萧莫尘望着门口,等着消息,酒一杯接着一杯,眼底情绪不明。
突然,小北也是匆忙入席,附在萧莫尘耳边嘀咕两句。
与离羽反应如出一辙,萧莫尘原本因醉酒而红润的脸色,此刻苍白如纸,手上的酒杯早已落地,滚了几圈。
萧莫尘放在桌面上的手微微颤抖着,声音也是微抖“她呢?还好吗?”
“无碍,只是有些受了惊。”
“走,随本王去看看。”
看着走路同样磕磕碰碰,面色苍白的宸王殿下,众人再次面面相觑,连主人都走了,他们还留下做什么。
一口茶的时间,花厅里的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隐在屏风后头的唐琳琅正优雅地喝着茶,她放下茶杯,优雅地抹了下嘴角,眼角微翘。
只是,那笑意不同常人,透过妖娆多姿的眉眼传来,让人无端端有些生寒。
那般反应,那个女人不死也该脱层皮了吧。
待离羽回到府里时,离歌已收拾干净,她坐在前厅,喝着小秋端过来的安神茶,眼波流转,细细回想刚才发生的种种。
见到离歌好端端坐着,离羽才放下了心,苍白的脸庞渐渐恢复颜色。
离歌见着他,放下茶杯,哑着声音叫了声哥哥。
离羽疾步走向她,细细打量着她,只见她眼睛微肿,像是哭过一样。
心一紧,离羽将离歌抱了个满怀,轻轻抚着她简单绾起的发“没事了,没事了,哥哥回来了。”
离歌吸吸鼻子,搂着离羽的腰,慢慢稳下自己的呼吸,好一会,她才放开他,简单地跟他讲起刚才发生的事。
“刺客?”离羽低头看她,阴郁的眸子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相府的安防力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怎么会有刺客能消无声息把刀举向离歌的院子?
离歌像是看穿了离羽此刻的疑虑,接着道“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刺客个头不高,身体肥胖,举着刀的手都在微微抖着,看身影,像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
离羽眯着眼,一面替离歌打理着散落下的碎发,一面思考着。
“看样子,是我们府里出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