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看别人的眼色过日子。”
离歌听完离羽的话,呼吸一窒,她肩膀簌簌抖着,强忍着眼泪,偏过眼去不看离羽。
原来,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单纯的情爱,里头总伴着许多杂碎的东西,过日子也不仅仅是简单的我爱你三字,背后事关两家姓氏,甚至是国事。
一生一世一双人,萧莫尘生在皇家,他可能吗?
偏过脑袋的离歌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睫毛却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浓长密实的睫毛,扑簌簌地颤抖着,眸子里头幽着水雾,看的离羽心一阵阵发疼。
她终究是情窦初开,只被突如其来的情感冲昏了头脑,没有想到许多背后的曲折。最重要的是,他的歌儿没有了阿娘,没有人教她如何去吐露自己的少女情怀,如何去择婿,如何去保护自己不受欺骗与伤害。
所以,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会让她幸福。
离羽站起来,走近离歌,把她偏向一旁的脑袋摆正,靠在他腹上。一只手抱着她的脑袋,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十分怜爱“近日天气更加炎热了,你不耐暑,就不用老是往外头跑了,明日,哥哥替你去赴宴。哥哥亲自去,也不算拂了宸王殿下的面子,至于,你想要知道的那个答案,哥哥也会帮你要,若是宸王真的能让你幸福,哥哥绝不会再多加阻拦。”
离歌抬起脑袋,眼里潮湿,浓密的长睫毛眨了几下,像是在凛冽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蝴蝶,脆弱地让人心疼“真的?”
离羽重重砸了几下脑袋,很坚定地回应着她。
爱而不得的滋味有多痛,有多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又怎么会忍心让她走上他走过的那条路呢?
离歌就这样被离羽哄了下来,原本还在气他的霸道与专横呢。
她好想知道别家的哥哥是不是也是如此,可惜了,她从来都没有过闺中密友,金陵城的官家小姐个个避她如虎,好不容易结识了落芷,天家的小公主拥有众多哥哥,可惜是个家都回不了的可怜蛋。
院子外,虫声阵阵,吵得厉害,离歌想着想着,便睡熟了过去。
夏日总是这般酷暑难熬,像是过了许久,才等来第二天的太阳。
清晨,宸王府。
处升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斑斑驳驳落在院子里。
宸王自小被放养在外头,封王封府自是比其他皇子晚了几年,而宸王府的占地面积并不大,府内屋舍也不多。大片空地开拓成了花园,又引了活水入院为池,栽了几片荷叶,养了不少锦鲤,还搭了几处水榭亭台,相比其他皇子的府邸,寒酸简陋了许多,却也热闹了许多。
今日是宸王府的乔迁宴,府里家奴走动频繁,个个皆如临大敌,勤勤恳恳没有半点松懈。
宴席摆在花厅里,花厅外头另摆了流水席,让体面的丫鬟家丁享用,而宴席的全部事宜,皆是唐琳琅一人在操办。
宴席本来是该由唐裕来操办,唐琳琅心疼他过于辛苦,就把活全揽了下来。
她在宸王府的身份是萧莫尘的远房表妹,而此刻却像是宸王府的女主人,毫无客气地指挥着府里的丫头婆子和家丁侍卫,偏偏她又是一副春风拂面的样子,让人心生信服。
几个嘴碎的丫头总爱聚在一起打起赌来,赌她是未来宸王府的女主人的占绝大多数,短短一日时间,许多心眼多的家奴都上赶着拍她马屁了。
天色渐渐暗了,朦胧的月爬上了柳梢。
花厅里开了席,戏台上开了戏,宾客们正觥筹交错,高谈阔论,而主位上的宸王殿下却是黑着脸。
世人皆知,宸王殿下是最不受宠的皇子,文武百官之所以来赴宴,全是看着皇帝的面子,心有不愿,席间自是不愿主动向宸王敬酒,不愿巴结他。
也难怪宸王黑着脸呢。
最边位置上的离羽闻言一笑,他心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