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长乐宫里，圆圆的声音老远传来，“母妃，母妃。”

陈三娘忙上前拦住，“三公主，母妃在睡觉，陈妈妈带三公主去吃鸡蛋糕好不好？”

圆圆歪着头，“我要三块。”

陈三娘笑道：“好，三块。”

两人笑着往前殿去了。

屋里，破碎的衣裳到处都是，鞋子更是踢到桌子上去了，床榻上玫红色的宝相花纹被子皱起一团，胡梨裹着被子蜷缩在角落里，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手臂青红一片，眼尾泛着红色。

萧耀慢慢睁开眼，警惕地看了四周，熟悉的环境让他放松下来，脑子里慢慢回忆起昨夜的一切，脸色阴沉一片。看到角落里的胡梨时，闪过内疚的神色，轻轻地将人揽进怀里。

只见胡梨痛苦的皱起眉头，呢喃着，“不要。”

手指慢慢抚过胡梨肩膀上的淤青，眼里慢慢聚集了风暴，该死，该死，真是该死。

慢慢起身，穿好衣裳将地上的扯破的衣裳收起，再次看了胡梨一眼，出门去了。

门外候了一个晚上的常胜忙跟上去，“皇上，您还好吧？顾院判在前头候着，先让顾院判来给您看看吧？”

萧耀冷哼一声，直接进了前殿。

顾院判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行礼，“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萧耀斜了一眼，伸出手。

顾院判上前把脉，半晌才道：“皇上身子无碍，只要静养些时日就行了，微臣再开些药，去去余毒就行了。”

“给贵妃开些伤药。”

顾院判一顿，“是。”心头一松，看来不是贵妃娘娘下的药，那就好。

“退下。”

顾院判忙恭身退出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不会又是太后下的药吧？他还是先查一查御药房御医房吧，这药怎么进到宫里来的？不过若是太后，要弄个药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儿。

萧耀冷着脸道：“陈明去查了没有？”

“奴才昨儿晚上都让人去叫陈明了。”

“回乾明宫。”

乾明宫里，陈明已经候在那里，院子里伏跪着一人，一袭素衣，长发垂地，萧耀视而不见地进了屋里，陈明忙跟上。

“说。”

陈明暗暗心惊，皇上这怒气可不是一般般大呀。

“禀皇上，卑职昨晚带人将懿坤宫上上下下查了一遍，从懿坤宫一个叫慧明的大宫女屋里搜出了这个瓷瓶，里头装的，经顾院判检查，跟香炉里烧燃情香一模一样。”

“人呢？”

“卑职在懿坤宫里没找到这个叫慧明的宫女，已经让人满宫查去了。不过，据卑职所知，这慧明原是在太后宫里当差，曾给先帝侍寝过。”

萧耀脸色更冷了，“太后宫里的。给朕把人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说完就往外头走。

在乾明宫门口遇到禁卫的人，迎上去，看了眼被抬着架子，转身又进了乾明宫。

看着去而复返的陈明，萧耀眉头微蹙，“何事？”

“禀皇上，慧明的尸体找到了。”

萧耀拿起桌上的镇纸使劲往地上一砸，“该死。”

起身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去，出了乾明宫直奔慈安宫。

慈安宫里，太后喝完燕窝粥，放下碗笑道：“今儿这粥炖得不错。”

玛瑙笑道：“等会奴婢可要去赏那厨子，太后用完了一碗粥呢。”

太后笑着拭了拭嘴角，“去叫慧明来见哀家吧。”这事若是能成，慧明当居头功。若不是她机灵，将药将成香，只怕皇上不会上第二次当，当赏她点什么才行。

“是。”

玛瑙刚出门就碰到一身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