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
淑妃听了眼神闪了闪,闪过一丝不满,太后这话什么意思,让瑾哥儿谦让什么,咬着唇不愿接话,萧瑾听到太后这般说自然是恭敬的应下来。
胡梨只听了一耳朵,便专心取暖,暗暗决定,等会回去的时候不坐那肩辇了,吹了一肚子冷风不说还不安全。
等常胜过来禀告,时辰已到。萧耀便起身,“母后,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去保和殿了。”
出了慈安宫,外头除了三抬肩辇,又添了萧耀的龙辇和太后的凤辇,胡梨默了默,这肩辇看情况还要再坐一会儿了。
肩辇晃晃悠悠,这一次终于没再出什么问题,安安全全地将胡梨给抬到了保和殿前。
早有候在门口的内侍唱道:“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淑妃娘娘驾到!
充仪娘娘驾到!
周婕妤到!
孙婕妤到!
许美人到!
简才人到!
李才人到!
袁才人到!
黎贵人到!
吉贵人到!”
长长的喝唱声中,胡梨跟在淑妃身后缓缓踏进大殿,眼角在大殿排列得整整齐齐的身影上扫过,等吉贵人进来,大殿齐齐一矮,“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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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压压的一片头顶,间杂着珠宝闪耀,看起来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胡梨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就见萧耀沉声道:“平身。”
“谢皇上。”
“坐。”萧耀说完就率先掀了衣袂坐下来。
下面齐声应是,一一落座,起落之间只有衣袂摩擦声,环佩摇曳声,看得出礼仪都是极出色的。
这样大型的宴会一般的套路就是领导着感怀一下过去,展望一下未来,再激励一下下手,就可以开席了。萧耀也没避开这种开局,只不过用词更华藻更艰涩一些罢了,胡梨反正是没怎么听懂的,索性就不去听了,只瞪大了眼从对面大臣及女眷脸上扫过。
只是如今这个位置不大好,左手边是淑妃,右手边是孙婕妤,其她人都坐在身后。淑妃一心看着大皇子,压根没时间搭理自己。孙婕妤自己不熟,从没单独处一块儿过,再者以孙婕妤的身份,只怕对外头的了解还不如自己透彻呢。妃嫔里唯一与胡梨能说到一起去的李珏又坐在孙婕妤身后,隔得有些远了,让她想找李珏说说话认认人都不行。
于是胡梨只得根据自己的掌握的及座位的摆放,慢慢地将以前邸报里见到的人名与人对上号来。
这样的宴会其实并没什么看头,能看的无非是歌舞,臣子们也一个个目不斜视地听乐赏舞,萧耀也不是个长袖善舞能带动气氛的,所以大家就是干巴巴的喝酒吃菜赏舞。
好不容易这一场盛宴走向结尾,胡梨揉了揉肚子,出发之前点的几块点心早消化干净了。这年夜宴还真是无聊加无味,端上来的菜都结了一层油冻子,胡梨连看都不想看,更不用说尝了。
倒是就着一盘酥香蚕豆喝了小半壶金华贡酒,一直到子时将近,众人随着萧耀去了殿外,新年钟声敲响,鞭炮声声辞旧岁,烟花朵朵迎新春,照亮了京城半边天边,远远近近的爆竹声,万家灯火明。
今年她倒是过了个安心年。离开西蜀,她的选择是再正确不过了。不单单因着胡子昊,这一刻,胡梨宁静的心绪告诉她,远离西蜀远离平西王府,远离那些熟悉的人和事,她内心的负罪感淡了许多许多。
她终究对占着胡梨的身子还是心怀内疚的。
这里将是她重新开始的地方,在这里,她才是胡梨,不用装不用躲,所以她是轻松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