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害儿臣的罪魁祸首?儿臣的杀子仇人还在逍遥,您怎么能放任不管呢?您就不怕有一就有二,以后这后宫的子嗣都保不住吗?”
“住口。”太后厉色打断,要说太后最忧心什么,那必然是皇上的子嗣问题。皇后这胎太后早就不怎么看好,只不过想着有总比没有的好。可如今真没保住,也不过是气恨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动手罢了,要说她有多心痛皇后肚子里的孩子,那还真没有。
“来人,皇后大病未愈,送往凤仪宫休养。”
皇后一脸狰狞道:“母后,你不能这样做,我还没替我孩儿报仇,都是她,都是她害了我孩儿,李玲儿,你不得好死。”
皇后的挣扎似乎并没起到什么作用,被几个粗使婆子给架了出去,只听到外头皇后嘶哑的声音传来,“李玲儿,你个毒妃,你不得好死,还我儿的命来。”
淑妃一脸苍白地跪行到萧耀和太后跟前,“还请皇上太后明鉴,皇后小产之事绝不是臣妾所为,臣妾是冤枉的呀。”
萧耀默不作声地看着淑妃,吓得淑妃心高高提起,脸上的汗渍越积越多,却不敢擦拭一下。咬着嘴,道:“皇上,说句大不敬的话,皇后娘娘身子骨不行,即便是怀了皇子,可依着二公主来看也不过是个身体病弱的,为了这样一个皇子,臣妾犯不着呀。”
心里恨不得咬死皇后,可嘴里不敢有丝毫欺瞒地道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她也知道皇后一出事,她的嫌疑最大,所以这段时间一直低调地待在宫里,连大皇子和大公主也拘着不让他们到御花园去玩耍,生怕皇后头脑发热地做出什么不可承受的后果来。
没想安静了一个月的皇后在这儿等着她呢,她怎么能任由那盆子污水泼她身上呢?自然是实话实说地来打消皇上和太后心里的猜疑。
果然,听了这话的太后脸色稍好了些,皇上盯着淑妃的眼神也不再含着审判了。
“都散吧。”
胡梨在安静的搀扶下起身,心里一沉,这许嘉柔藏得真深,什么也不用做前头就有个挡箭牌立在那了。
确实,一般人来看,皇后出事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淑妃,所以淑妃出手的机会是最大的。可胡梨相信淑妃说的话,皇后身子摆在那里,陈三娘也说了,皇后这样的身子即便是生下皇子也带着胎弱,以后只怕是要药不离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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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的皇子,淑妃自然是不惧的,就像她所说,犯不着为了这样一个皇子去冒然出手,得罪人。
刚才皇后闹那样一场,胡梨一直盯着许嘉柔,只有在皇后刚刚失仪的时候,许嘉柔眼睛亮了一些,后来太后说出那番相当于禁闭的惩罚出来的时候,许嘉柔嘴角忍不住地勾了勾,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若不是像她这样一直关注着许嘉柔的人是看不出来。一直到淑妃自己说出辩解,许嘉柔脸上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胡梨揉了揉鼻间,再一次提醒自己,千万要小心许嘉柔。这人太能装了,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能在离开前低声安慰萧耀一句,萧耀虽没说话,却是给了她一个表情,多看了两眼。
皇后病了,好不容易休养了一个月才堪堪起床的身子彻底倒在了床上,可皇上和太后都没动静,连包药材也没送进凤仪宫。本以为这种情况,下人被怠慢皇后的,可事实却没有,非但没用怠慢,只要凤仪宫开口要的东西,总是最先满足。见此,商嬷嬷才放下心下。
等到十月,太后开始心急,这皇上都一个半月没进后宫了,若不是院判打保票说皇上没事,太后都要亲自开口问了,即便是没问,敬事房的康公公也急白了头发,皇上再不翻牌子,他这个敬事房掌事太监就该要换人了。
总算老天垂怜,十月初九的大好日子,皇上翻牌子了,长乐宫胡贵人侍寝。
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