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梨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儿,“这哪里是麻烦,我看你和你主子在西蜀都挺喜欢吃油辣子的,这次我也带了些过来,到时候给你送些,这油辣子下面佐菜都是极好的。”
刘子诚一脸苦笑,这哪是给他送特产呀,这明明是借他的手给宫里的主子送特产,还得他搭上一座西郊的庄子。
话说,这位八小姐有求于他,不该是八小姐低头做小给他送礼的吗?怎么反倒是他成了欠债之人的?
若皇上看中的都是八小姐这样的精明人,那他以后的日子就惨了。
挠了挠头,不甘不愿道:“我家就在城东朝义门的双杏胡同第二家。”
胡梨先是诧异地挑了挑眉,后又得逞地一笑,“那敢情是巧了,我家也在朝义门,一字胡同便是。”
刘子诚瞪大了眼,一字胡同离他家走路都只要一刻钟,他觉得他以后的日子难过了,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扯不出笑意来,“是,是吗,那敢情是巧了。”
原来前几月一字胡同大兴土木的缘由在这里呀。
胡梨满意地看着刘子诚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笑了笑,敢轻怠她,她不让脱掉一层皮才怪。虽说她是奔着选秀来的,而且还是急不可待地早早过来,可看破不说破,打脸的事不能干,特别打一个漂亮小心眼的美女的脸更是要不得。
陈三娘收拾好出来请胡梨进去,见到刘子诚,虽觉得诧异,可还是过来行礼,“见过刘护卫,刘护卫是回京还是出京呀?用过晚膳没?”
刘子诚心不在焉地回了礼,到现在他还是一头雾水,不就是看着这群人可疑过来打探一下吗?他如今护卫皇城,在离京城这么近的地方看到可疑的人自然是责无旁待,可几句话的功夫怎么就赔进去一座宅子的呢。
“我还是事在身,明儿一早就回京,嗯,先告辞了。”
说完垂头丧气地回了西侧屋,脑子里想着能不能告假让他出门躲一段时间呀。
西郊的庄子,他自己都眼馋许久了,想买一个来讨好未婚妻子的,如今自己的没弄来还欠上一个,可怎么办呀?暗暗扇自己几大嘴巴,让你嘴贱,什么大话也敢说,这下漏底了吧。翻来覆去一个晚上,翌日顶着一对乌青的眼眶奔向京城。
胡梨倒是放下心事睡了一个好觉,到如今,安二叔还没消息传来,说明西郊庄子的事还没得头绪。
京城不比西蜀,平西王的名号可不怎么好用,这个认知在还没来的时候胡梨就有了觉悟,如今庄子买不到,也觉得在情理之中。
能在西郊买到庄子,非富即贵,甚至可以说又富又贵才可能有。那样的人家,轻易是不会将宅子土地变卖的,所以短短一两个月想要买到庄子几乎不可能。
如今有了刘子诚去办这事那又是不一样了,他在外行走代表的可是最高位置上的那一位,只要他开个口,只怕会有许多人想方设法地将宅子送给他。
只是胡梨也没料到刘子诚这人的死脑筋,不敢打出皇帝的名号,暗暗行事,自然跟安生一般,没得结果了。最后还是引了那人的注意才将这事摆平的,当然这又是后话了。
等清晨的鸟啼声唤醒胡梨,胡梨伸了个懒腰,嘟呶道:“以后咱们绝不养鸟,扰人清梦,实在是太可恶了。”
陈三娘撩起帐子,拿了衣裳过来,“小姐,时辰也不早了,安吉他们早去城外整顿了。”
胡梨清醒过来,快速地收拾妥当,驿臣便立马让人送来了容城里最好的酒楼里的早膳,胡梨用了很是满意,让陈三娘给了个荷包。
青儿在一旁道:“这驿臣大人与昨日的态度可是大不一样。”昨晚他们要主屋还讨价还价一番才要来,今早竟这般殷情地送早膳过来,还给她们这些侍候的丫鬟也准备了,都是酒楼送来的。
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