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都愣住了“我听闻那贵府那位大小姐,看起来是个老太太?”
回头看了看秦昭香,又看看秦昭香身边儿反应迟缓如同水獭,半晌才张开大嘴表示出惊愕的梁暮。
“是了,她们是双生子来着。夫人有办法把梁暮扮老?”
姜挽云摇头“梁暮不用变老,这样刚好。逍遥王府那晚,梁夕曾经以青春面貌示人,对于亲近之人而言,她们二人并不一模一样。”
大公主景骊点头赞同“毕竟不是小孩子了,又不是一起长大。”
姜挽云道“妾身尝闻,大凡修士天人五衰,面如耄耋,盖因修为无法进阶,寿元将至之故。朝儿看过了,梁夕的修为只有练气巅峰。梁暮却已经筑基。”
大公主景骊一怔,插言道“逍遥王曾言,大行自己的修士,除了他本人,其他人都不是梁家大小姐的对手。这梁夕竟只有练气?”
一旁的梁朝佐证道“确实是练气。”
另一边的秦昭香皱了皱眉,但是什么也没说。
“梁暮去了昆仑那边,只要说回家过了一场生日,感于亲情,筑基成功便可以蒙混过关。筑基之后人的形貌本就会有一定变化,想来邢帝君日理万机,应该对梁夕不熟。”姜挽云顿了顿,“圣上需要梁暮蒙混多久?”
大公主景骊道“长则七天,短则三日。便按七天算吧。”
姜挽云点了点头“那唯一要担心的便是世子景中秀,他似乎与我这长女十分相熟。”
大公主便问“逍遥王说自己的世子也属于策反不动的那一挂。”
姜挽云默然,望了望梁·水獭·暮。
“那便让梁暮就这样去,就说筑基出了点问题,这样行为举止异于平常,也不会被发觉了。”
大公主景骊反复思量半晌,觉得姜挽云这计划或许可行。
却还是忍不住道
“那梁夕就没有任何策反的可能?我可听说她被昆仑逐出了正式弟子的。跟那些学成自己归家的可不一样。”
这才是她让梁家自己表忠心的本意。
姜挽云摇头
“我去昆仑书院请她回门儿过生,她先请示了邢帝君才答应。不像有芥蒂,反而她对梁家……”
“就是本来跟我梁氏没有芥蒂,秦丹师搞出这么一出,只怕也没谁说得动她去反昆仑。”姜挽云淡淡地说,仿佛没有任何怨气。
秦昭香忽然不自在起来,动来动去,好像屁股下面生了颗钉子。
景骊略过梁姜氏绵里藏针的挑拨,没接那个茬。
当时那情况,杨夕随时都可能忽然离去,把自己遇袭的事情上报昆仑。而杨夕一旦决定走,没人拦得住她。
计划赶不上变化,唯一的后手就是秦昭香在和梁暮成亲之前,曾与陛下约定,看着梁家人不会跑出京城。梁家人当然也知道自己是约束梁仲白的人质,不会轻易跑……额,梁暮不一定,但曾在京城孤儿寡母八年的姜挽云母子一定心知肚明。
大公主景骊看着姜挽云,像看着什么又锋利又恐怖的东西,幸好埋没荒土。这要是进了宫,不知要伤多少人。
由衷地赞了一句“梁夫人大才。”
然后景骊才回转头,看向解决问题的“工具人”。
梁暮像水獭一样缓慢挣扎,勉强表示出了自己绝不会听话。
然而盛京城的女眷圈儿里,景骊比梁暮小两岁,自及笄起死死压了梁暮六年。随手就能戳中她的死穴。
“梁二,你都听见了。你去,你死,梁家其他人都能活。你不去,耽误了父皇的大计,可能会死很多人,首先当然是罪魁祸首的梁氏满门,你也活不成。”
梁暮不挣扎了,望着景骊,目光像冬眠时僵死的蜥蜴。
她意识到她说的是对的。
“梁夫人的忠心,我已着人飞报进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