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嫌弃(2 / 3)

地看住了邢铭另一条胳膊上仍然蜿蜒跳动的电光。

又抬起头看了看邢铭一本正经的黑眼线。

“……”杨夕一口气梗在胸口,憋得胸脯都高了不少。

抬头再去看刚刚战斗的房顶,瓦片整齐,琉璃鲜亮。

房梁椽子等木质部件死气沉沉地卯在原位上。

杨夕眸光暗了暗,再往院子里一扫,并未看见被自己斩下滚落房檐儿的人头。

皱了皱眉,用脚在地面的土殖上碾了碾。

这是唯一能证明刚才的一切曾经真实发生过的……

院子里跪着的人群也有人发现了异样。

“哎?这几棵柳树怎么枯死了?”

杨夕摸了摸眼皮,浅浅的一道疤痕还未完全淡去。

低头看了看裙子,战斗中扯得稀烂蹭了一屁股灰的裙摆,此时看起来光鲜亮丽,洁净如新。

就好像……刚刚那一战中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永远的留在了那个结界里。

并没有随着杨夕被被天雷劈出来,而一起跟着出来。

所不同的……

是生命?

有生命的东西,并没有随着结界消失,就像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死而复生,损而复完。

这个认知让杨夕抓住了一点朦胧中的念头。

也许那不是个结界。

也许那个怪物吃了自己的闷亏还不跑是因为……

梁暮这时候从房梁上叽里咕噜地滚下来,一副惊魂未定的神色,惊慌大喊“梁夕!你没事吧?”

杨夕因那称呼愣了一下,但顾不上多想“你刚才都看见了什么?”

梁暮整个人还是慌的,不管不顾地道

“我什么也没看到!刚你掀了房瓦要偷听陛下的谈话,我刚想提醒你小心冲撞了龙气,会有天罚。还没开口,一道天雷突然就降下来,然后你就从房顶上滚下去了!”她心慌慌地说完,忽然一顿,又补充了一句,“但你好像是……闪了一下,直接从房檐儿上滚下去的……”梁暮一边说,一边露出疑惑的神情,畏惧的看了一眼皇帝的方向。

杨夕眉目沉凝地一低头,全没顾周围一群大行臣子在听说她“要偷听皇帝谈话”时流露出的辱愤之色。

伸手向怀里一摸,摸出漆黑如墨的无常面具来。

——她原本是戴上这东西,才忽然进了那怪物的“结界”。而现在她疑似被天雷劈出来了,一切无生命的东西都恢复到了一切发生之前,这面具也跟着回到了她怀里。

杨夕慢慢地,自言自语道“我好像,有点儿数了……”

正好邢铭看着梁暮点点头“那天雷是我降的,不是天罚。”

这事儿必须掰扯清楚,凡人帝王掌握的就只是权力,并无什么君权神授。

一回眼儿,就见杨夕用一种特别、特别、特别……嫌弃的眼神看着自己。

邢铭一怔。

昆仑残剑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在花绍棠的训(rou)练(l)下练出来的,当下迟疑道“你该不是……要赢了吧?”

“不是的,”杨夕无悲无喜地道,“我是已经赢了,正在逼供。”

邢铭沉默半晌“沈天算算出来今天大行王朝盛京要出大事,我过来救场,一到地方就见魔气冲天……”

“然后就一道天雷把敌人救了。”杨夕点点头,“刑老二,你可真是太特么能干了!”

邢铭“……对不起。”

由于大行军神的突然搅局,杨夕没能对那只怪物逼问到底。

也没来得及把遇到的情况对虽然犯了一回二,但大多时候还是比较靠谱的二师叔和盘托出。

因为她跟邢铭说了没两句话,忽然就眼前一黑,栽倒在了地上。

好在邢铭这回没问你怎么又跪了,而是及时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