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景中秀也是一脸懵逼“靠,我才一年没回来,这儿怎么就跟我老家一样接地气了。”
谭文靖忽然嚎了一嗓子“我靠!谁偷了我的乾坤袋?我靠连修士都敢偷,还有没有王法了?”
杨夕低声提醒他
“那什么,王法是不管修士的。”
谭文靖一愣,顿时浮起一个委屈的神情。
杨夕亲眼看见人群中十几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笑了……
景中秀站在人潮里,忍不住揉了揉鼻子“别说,还挺怀念的。”
杨夕和谭文靖一起震惊地回头看着他“你居然怀念这?”
景中秀道“说了你们也不懂。我估计着,窃天论道那个天雷现场,各大门派灵石挣得流水样。这是民间看着眼馋了吧……”
“我怎么觉着都是传送阵惹的祸?”谭·会飞·却没有传送阵快的·文靖不屑地撇嘴。
景中秀想了想“那你要这么说也没错,要想富先修路嘛。”
三人拼了老命从传送大厅挤出来,终于看清了外面一排一毛一样的出租马车。
“包一天车多钱?”谭文靖问。
“不论天儿,咱论趟。”
“论趟?”谭文靖又懵了,这大行王朝跟咋们幽州老家可太不一样了。
车夫戴着顶毡帽,缩着脖子懒洋洋的,既没有小地方马车夫的那种人人都要求我的骄横,也没有大家族雇佣的马车夫那种见了贵人的瑟缩或谄媚。
就仿佛,你只是他的工作。他是个农夫,你就是被侍弄的一株稻子;他是个桶匠,你就是他箍的那只饭桶。你们银货两讫,相忘江湖。并不因为他吃饭的银子是从你手里接的,他就变得低你一头。也并不因为你想赶路必须坐车,就要苦苦的求他。
谭文靖明锐地感觉到大行王朝的京城,有什么东西跟自己的老家不一样。
这种不一样,让这位传承千年的修真宗族的族长感到发自内心的,不舒服……
“嘿!你们俩个二!跑那边儿干嘛去了?不告诉你们跟上我吗?”景小王爷一脚跨在一辆造型夸张的,不,那应该不是马车,至少拉扯那玩意比马大得多。
而景中秀正抓着车厢,对杨、谭二人拼命招手。
杨夕盯着拉车那玩意儿“白泽?”
谭文靖则用一种目瞪口呆的神情,望着那马车“不是你专车也就算了,加长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