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学剑的时候,我一直没觉得你是小孩子,你像个战士。”
楚久笑了笑。
露出一张黑洞洞的口,没有白牙。
杨又往前走了走,楚久也就又被鬼灯牵着遛了几步。
“那如果我当时二十岁,你就会喜欢我了么?”
楚久想了想,最终摇摇头“可能也不会。”
杨夕点了点头,有点释然,又有点失落。
那点失落淡淡的,在心门之外转了一圈儿,就消失得了无踪迹。
“她哪儿好?”
楚久无需杨夕提醒,也知道这问的必然是他亡妻。他以为自己可以守住,却最终让她死于自己的仇家的女子。
楚久抬眼看了看天上的月色,轻轻地哼起了一声歌
“狼烟风沙口
还请将军少饮酒
前方的路不好走
我在家中来等候
可愿柳下走
满头杨花共白首
十两相思二两酒
我才把爱说出口
……”
男人苍凉的嗓音,唱得却是温柔的曲调,既像战歌,又像情诗。
盘桓在洗剑池清冷的街道上,一路上扬,一直朦胧了天上的月色。
莫名的,杨夕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一直不太喜欢霓裳,无关楚久,是出于一个逆天挣命的女人,对另外一个顺从的、认命的、随遇而安的同类的不喜欢。
对于珍珠,对于程十四,她也都有这种淡淡的排斥,不曾也根本理解不了她们的内心。
然而在这一刻,当她已经苍鬓皓首,当她已经担当过十八层炼狱里的鬼神,死亡的命运似乎已经无法挣脱,卑微的锁链却好像已经离他远去。她恍然发现自己仍未停下战斗的决心。
她、和他、和整个昆仑、甚至整个大陆十几万年来与天相斗,毫不惜身的那些人,他们所拼搏奋斗的那个未来,不正应该生活着这样的人么?
这个世界上的,沉默无声的,小富即安的,快乐或者不快乐的……那些平凡的人们。
那是她想保护的人,和保护的心。
杨夕静静地,静静地听着楚久把歌唱完,说了一声“好歌。”
而楚久微微笑了笑“她写的,写给我出征。”
带着小小的一点得意和骄傲。
为了不起纠纷,声明写在这,歌词非原创,引自网络歌曲《我的将军啊》,第一次听到它就觉得是霓裳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