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到我了?”
云想闲道“辛苦,下降到一万五千丈。我们要看地面。”
他身后的天羽军官却怀疑起来“这也是斥候?这……这有点……老啊。”
老头子动作利落的扔了烟杆,毫不吝惜的样子,大咧咧一笑“老的活儿好哇!”
“我怎么觉得他说的荤段子……”
“嘘。”
“不是,你不觉得……”
“嘘!”
老的果然是活儿好,忽悠一声整个云头几乎是毫不减速的从高空掉下去,并且是越坠越快,前一个小斥候一盏茶的时间才降下的距离,到了他这里,只用了区区两个弹指。
“报告最高指挥官,情况有点不妙。”
云想闲的脑门儿上几乎是立刻蹦出了三道青筋“我们可以自己看。”
老斥候哈哈一笑“指挥官大人,我怕你们看不懂啊,还是我给你们先汇报一下吧。地面上我军的伪装已经完全变形,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几乎是一片惨不忍睹的写意。另外我们的三千真的军士,已经被昆仑和断天门的剑修砍得不到两千了……唔,一千八,矢志立功的伪装部队看起来仍然没有什么作为,一副打算装死到底的样……噫?有作为了!”
那一瞬间,整个新港城的天空好像忽然又暗了下来,战场上双方的人不约而同的向那光线消失的方向撩起眼睛。
调度室里一片惊呼“那是什么?”
高空中的张子才一刀抹掉了一个准备自爆的天羽士兵“一片黑夜?”
空港的航道上,杨夕身边的聚灵阵,灵光大闪。
被“连偶术”操控的八十一名天羽士兵,八十一双手上下翻飞,几乎带起了一片残影。
事先备好,堆在他们身边的数十箱黑晶,正在疯狂的被消耗。
与此同时,天空中,从太阳升起的正东方,一片如夜般的漆黑渐渐升起,如同要遮蔽天空的黑夜,悄然降临。
许多人仰视着那片压抑的,仿佛要兜头照下来的黑。
“这这这……这是?”调度室里有人惊疑不定,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自鸿蒙初始,光明就一直为人所向往,黑暗就一直被人恐惧。这是人类的天性,无关立场。
“呵,那就是翰墨缎吧……闲王爷,你这回似乎真的用对人了。”
“翰墨缎?前阵子新出的,做夜行衣的那个翰墨缎?”有人不自觉的问出声,问完了才发现点醒众人的居然那个自称“活儿好”的老斥候。
“夜行衣,半点光亮也不透不反。那翰墨缎的发明者,本就是想织出一片黑夜吧……”
云想闲忽然出声“你在干什么?”
众人闻言纷纷把目光从天空收回来,落回双面镜上。
“你把双面镜别在哪了这是,为什么你的脸是倒着的?你难道是别在裤……”最后一个字被那心直口快的军官咽了回去。
双面镜里倒着的半张老脸笑笑
“闲王爷,云头哨只剩下四个,耗不起了。就这么一会儿老头子背上挨了两剑,只要我还在这云上,他们早晚给我砍成两半,这一个哨也就没了。你们不是会自己看么?”
云想闲控制不住的出声“等等!”
“对了王爷,我先前说错了话。刚刚那哨上的孩子,不是死得太快,而是撑得实在太特么久了……大概因为他最崇拜你的缘故吧。老头子不崇拜你,就不死扛着了。”
说着,毫无预兆从双面镜前一跃而下,微微佝偻的身躯,从空中坠向了双方交战的中心。
但是那一只双面镜,被好好的藏在了云头之下,固定在一万五千丈的空中,对准了下方的战场。
没有人再来攻击这朵失了主人的法器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众人没有觉得感动,只是觉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