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来,对着杨夕敬了一个整齐的军礼。
然后散开,坐在了杨夕周围,九九八十一个阵法相连的蒲团上,各自把双手搭在面前的阵盘上。
那是织女阵盘。
但是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会用幻丝诀。
另有十九人贴着航道边缘跪坐下来,随时准备候补。
“你们觉得那像什么?”
纷纷杂杂,喧哗而杂乱的调度室里,云想闲忽然隔着水晶窗面,点了点外面的阵势。
“咚咚”的玻璃窗敲击声,让这些不明所以的天羽军官安静下来。
“这有点像……”
“这阵势实在……”
“难道是……”
“祭祀?不会吧?”终于有心直口快的军官说了出来。
云想闲却没有再把话题接回来,从身边抽出一杆明黄色的令旗,目光转向了空港下方,早已在那里等待多时的三千名天羽军士。
他的副官站在那三千名天羽军士的排头,与他遥遥的相望。
那是追随了他,近百年的副官呐……
身后的军官们,也终于有人发现了排头的人
“什么?吉祥也要去吗?”
“总不能,只有士兵们去死。终归要有人带队的。”云想闲挥下了令旗。
那个名字叫吉祥,使命却特别不吉祥的年轻副官,最后对着云想闲点一点头。
甚至没有去敬什么郑重的军礼。
他心中,这不是什么郑重的场合,这只是一次任务而已。
即使,他会在这次任务中死去……
三千天羽士兵,脚踏祥云,手挽长弓,腾空而起。
成败在此一举,为了让这一场演出更像,新港城的天羽军队几乎拿出了全部的家底,来保证这三千人在空中的续航时间。
云想闲不知道杨夕的布置需要多久,他只知道,尽量久。
这三千个人肉包子注定的有去无回。
此举若不能击溃内陆大军,整个新港城再也没有一朵云头可以上天。也再没有灵石可以启动大型阵法,给杨夕使用的那些九品灵石,其中六块是云想闲的亲卫敲晕了主城的阵法师,从护城大阵上拆下来的!
没有人把这些情况告诉杨夕,因为闲王爷吩咐既然是咱们自己要赌,没得跟别人去报筹码的高低。
输得惨一点,和输得很漂亮,并没有什么分别。都是输。
而我们要的……
是赢!
三千天羽士兵升空后,杨夕这边的动作也紧接着跟上了。
九九八十一道灵丝,从手下飞出,每一根的末端缠上一名坐在阵中的天羽士兵的脖颈。那八十一名士兵久经锻炼的身躯明显的一阵,紧接着,整齐划一的低下头,伸出双手,按在面前的织女阵盘上。
千万道灵丝从这八十一名士兵手下的阵盘中发出,在天空中织出一匹巨大的匹练。
紧紧跟随着升空的三千名士兵,就好像在托着他们前进。
“那是什么?”
“好像是……人偶术?”
“人偶术什么时候能同时控制一群人了?一对一不是人偶术的法则限制吗?”
“云头哨,汇报你的视角!”云想闲迅速的对着身边诸多双面镜中的一面喊道。
他也不知道杨夕用的这个招式是什么,但是他见过。
两年以前,在天羽帝国的南部,他亲眼见到杨夕用这个招式带领一群未经训练的老托病残,那些被大雪袭击,又被国家的上层所放弃的暴民们,杀退了无数次天羽正规军的打击。
直到今天,在帝国南部的天羽军中,使用幻丝诀的敌人,都还为他们所深深的忌惮。
双面镜里,一个年轻的士兵敬了一个军礼“报告最高指挥官,这里是新港城上空三万八千丈,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