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仅仅是疼,连带着整个后背似乎空了一样,挺不直,立不稳,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站着。
白天没有人提,大家嘻嘻哈哈的没事人一样。夜晚多少剑修一宿一宿的睁着眼睛睡不着,数着星星,沉默仰望着漆黑的夜空。
不管哭了,还是□□,都没有人打扰一次,或者多问过一声。
问了又有什么用呢,一个毁了剑府的剑修的前程,你能帮上什么忙么?都是一方铁胆英雄的人物才会落到此间,谁稀罕你的那点同情呢……
杨夕的精道修为,则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变成了一个时灵时不灵的东西。
她隐隐的感觉到蓬莱抽走了她经脉里的灵植,却并没有抽尽。那丝丝屡屡的根须仍然埋藏在经脉深处,时不时隐痛一下彰显它的存在,就像寒冬里枯黄的伏草,伺机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便会春风吹又生。
杨夕不知道这个机会在哪里,但她隐隐的有一种感觉,身体里梧桐的残植正在催促她向着“生蛋树”的方向。
那方向,可有春风?
成剑的事情,是阴家老二给杨夕提的醒儿。
阴家弟弟不知什么原因,对杨夕的印象似乎格外的好,没事儿就爱往她眼前儿凑“哎,我说妹子,你不是要成个五行灵剑吗?这云家秘境满地的材料,不是刚好可以用?”
杨夕一听,心里好像被戳中了一刀。
因为想起成剑,就难免想起自己之前不能成剑的理由,想起连师兄……靠!我把连师兄给丢了!
那不是连师兄的剑,那才是它自己啊!!!!!!
杨夕塞了一大坨肉到嘴里,把内心的愧疚压下去。
反正我要给他抢回来的,谁知道云家蓬莱那些混蛋会对“连师兄”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连师兄那么单纯呢!
腮帮子鼓鼓的嚼着肉,杨夕睁着一只圆溜溜的黑眼看阴老二“我要五行,这里满地都是火,剩下的怎么办?”
阴老二扬扬下巴,得意非凡,此等自恋的姿态配合他魁梧的体型,活像一只孔雀和鸵鸟的杂交产物“二了吧!想知道?”
杨小驴子嚼嚼肉,咽了。
特别给面子,伶俐又会来事儿“谢谢二哥哥~”
阴老二被她甜的骨头都酥了,乐不可支道“哎哟,哎哟,妹子你还真实诚,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这哥都叫上了,也不怕吃亏!”
杨夕悄悄地挠挠脸蛋,心说叫个哥哥,为什么会吃亏呢?
你本来就比我老十几岁呢。
要是真能让我成了剑,我管你叫“爷爷”都行!
反正我爹又找不着……
阴老二被杨夕哄高兴了,兴致勃勃告诉她“你看这炎山秘境里,最多的是什么?”
杨夕想都不用想,脱口而出道“火。”
阴老二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一笑“不,是岩浆。”
杨夕满头问号“岩浆不是火么?”
阴老二“当然不,岩浆是石头被火烧化成了水。不信你去感受一下灵力?”
杨小驴子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连忙跑去最近的火山口,仔仔细细的感受了一下,下面流淌的灵力。
果然,铺面而来的火行之力外,还有淡淡的水行灵气,以及十分内敛浑厚的土行之力蕴藏其中。不靠得足够近,绝难发现。
眼睛闪闪的回过头来“真的!”
阴老二迈着三七步跟在后头“那是,你叫我一声二哥哥,我还能骗你不成!其实这岩浆之中,还有些许金气,是和那土石一同融化的矿藏。只是太过微弱,你在这儿感觉不到,但是吧……”阴家老二诡秘一笑“我哥昨天发现了,一个大约是最近才喷发过的火山,金行之力,啧啧!”
杨夕一颗心脏在胸腔里都快跳出来了。
“那木行之力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