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问我,驴妞,那你为什么至今没死?”顿了一顿,又说“也可能是高堂主骂我,牲口,你怎么还不去死?”
薛无间似乎点亮了语法领悟的技能,很机灵的跟进了一句“是不是也有可能是白允浪问你孽畜,你到底为什么要去作死?”
杨夕一噎,“也是……有可能的。”
沈从容捂着嘴乐“不管怎么说,幸亏他们问了这个问题,我们才好传达。万一他们有疏忽……”
薛无间一笑,摇了摇头“不会,剑道六魁之间,带队指挥的风格还是忽有了解的。邢铭的特点,历来是周密,他在战斗中给手下弟子传达的命令,甚至能精确到每一个动作。其实多奇迹的战斗倒也没见他打过,但就是方正大气,阳谋为先。且不论出现任何形势,遇见何种意外,你总会发觉他事先准备了第二套、第三套、第四套的应对方案。时间久了,就好像算无遗策一样。”
薛无间弯了眼睛,感叹道“其实只是比旁人更理智,更谨慎,更肯花精力啊。”
杨夕没听过这些,她一个小小弟子,此前接触的都是个人战斗的内容,兵法战术怎么带队,真没轮上她过。
“那薛先生您的特点呢?”
薛无间笑笑,隐隐有自豪“奇兵。”
常年一手烂牌,不出奇,如何制胜?
剑道六魁中,能赢过邢铭那种方正大气的不多,薛无间有幸,斗剑大会赢过他两次。
杨夕挠挠头“我们高堂主,也有风格么?”
薛无间咧咧嘴“茅坑石头流。又臭又硬,打不动,不换招,什么计策也不吃。就按自己的步调走……啧啧,这他娘任性的。不过,最克我就是了。”
他一次也没赢过高胜寒。
杨夕又道“我师父呢?我师父当年肯定也带过队的。”
薛无间露出个沉痛的神色。
那饱经沧桑的质感,一看就是被什么凛冽的风霜,严酷摧残过。且不止一次。
“白允浪吧,打仗没什么鲜明的风格,倒是个人爱好十分特别。他爱好阵前劝降……”
杨夕“?!”
“当年剑道六魁清剿蜀山的时候,你师父非要分出来谁能回头是岸,谁该千刀万剐……”
杨夕“然后?”
薛无间脸色臭臭的“蜀山三十多个妖女,追在你师父身后,哭着喊着要嫁给他,说只要白允浪了娶了,从此就改邪归正。而且甘愿共事一夫。”
杨夕“!!??”
卧槽,帐前收美女,师父你人格魅力不要不要的!
薛无间赶苍蝇似的一摆手“从那以后,我们再出门办事儿,就坚决不带他了!”
杨夕神情有点微妙,总觉得师父他,在男女关系上好像也悄悄的,背叛了昆仑师兄弟呢……
继杨夕对“牲口,你为什么还没死?”这个问题,选择了三张饼——“其它”之后。
昆仑又传来了新的问题。
“怪的原因,一张饼。”
“外力原因,两张饼。”
杨夕想了想,拿了三张饼。
昆仑那边似乎是以为出了差错,重新又问了一遍。
“怪的原因,一百仰卧起坐。”
“外力原因,两百仰卧起坐。”
薛无间根本不用招呼,老老实实躺下仰卧起坐了。一边做还一边问“怎么不做俯卧撑了?”
杨夕想了想“大约是,邢师叔觉得,锻炼身体还是应该全面一点。”
沈从容“……”
……
其实,杨夕这次真的猜错了。
白允浪在地上仰卧起坐,呼呼呼。
“邢铭,你能有点人性么?胳膊扭了你不说替我,改仰卧起坐?”
邢首座擦了擦脸,特意把手背上的面粉蹭了一点在脸上,这使他那张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