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夕有何独到之处,竟能得白先生青眼。”
程思成俊脸一冷“都给我停手!”他这一声喝,用上了千里传音术护院们如闻炸雷纷纷住了手。
程十九大喝一声“谁敢停手?”眼见护院们犹犹豫豫不知所措,程玉琼一脚榻上船栏“你们到底是我的随从,还是我爹随从!”
盖房子的跟班们全都傻了眼,听县官的还是听现管的,这自古以来都是个困难的抉择。
程思成气得手都哆嗦“程玉琼……你可还知道我是你爹……”
砌个墙本不是什么大事儿,问题是程玉琼这个态度,白允浪就在边上,她怎能这般说话?
一只满是老茧的手握住了程思成的手腕,轻轻拍了拍。白允浪站在程思成身侧,扫一眼砌了一半的墙壁,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儿。
声音虽然温和,态度却有点那么一点告诫“十九小姐,你可知道,到今天为止,白某并未收杨夕为徒。但是君子一诺,千金不悔。若杨夕在众人面前完成了第三个测试,白某就真的会收下她。”
程玉琼骄眉一扬“可先生已经在传授她剑术了!”
白允浪睫毛轻颤“昆仑有教无类,我也传授了十九小姐。”
“她凭什么跟我比?我三岁拿剑,四岁修仙。十年来,重病不辍,寒暑不休。她凭什么跟我一样?”
程思成玉色面孔涨出一团红,厉喝一声“程十九!你以为你在跟什么人说话?”
白允浪的身份,便是程思成,也不敢这般同他说话的。
白允浪捏了捏程思成的肩膀,“家主,我并没有关系,只是孩子们想要长大,总要受点挫折。你护不了他们一辈子。”四下看了看,道“杨夕呢?”
程思成长叹了一声,似乎默认了白允浪的所为。
杨夕在特别角落的一个旮旯里探出半个脑袋,愁眉苦脸道“先生,我在这。”
邓远之站在程十九身后,一见杨夕这个样子,眼皮子就是一跳。直觉这事儿最后得坑爹。
同时心里边暗挫挫的又有点期待,只希望多几个人被这驴丫头坑。他至今一想起那个银光闪闪的大蚕茧,还是觉得肝很痛……
白允浪法诀连掐。
几十个护院干了半天才完成了一半。白允浪挥手间就完成了剩下的一半。
抬手指了指杨夕,又指了指石墙“去吧。”
杨夕犹犹豫豫的,“先生,我可真去了啊。”
白允浪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心道你再坑爹的时候我都见过了,还怕你不成。
看热闹的人群纷纷抻头探脑的垫脚尖。事实上,从程思成和白允浪飞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在使劲抻脖子了。
这可是平日里见不到的仙人哎!
仙人要收徒弟了啊!
就是不知道这是考个啥?咋个算合格呦?
杨夕顶着一脑门子视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拎着程十九的木剑走到墙边,沿着一块青石砖的边沿,默默的把砖缝里的粘土戳出来……
一盏茶的时间,砖墙上就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方框”!
杨夕怯怯的抬头,看着众人“就是这样……你们懂了么?”
邓远之!我就知道……
白允浪原来我还是低估她了……
程家父女显然没有另外两位那么了解杨夕诡异的脑回路,异口同声道“那是什么?”
杨夕抓抓头“是个‘口’字。”
程思成看起来像被噎死了。转过头去看白允浪,那货一脸看透红尘的沧桑。程思成觉得,为了维持自己的威严,他不能对这个“字”做任何评价。
程玉琼却不管那么多,跳脚叫道“这怎么能算?”
杨夕掰着手指头数“没用灵气,用的木剑,石头墙上,”最后抬起头,一指那个方框,“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