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侯府放在眼里了些咳咳咳咳咳咳”
简老夫人一口气喘不上来,咳得撕心裂肺的。
庄妈妈也顾不得其他,忙上前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去,你去,带几个人把那贱人给我带过来,到后院去,给我扒了这个贱人的皮!”
庄妈妈吓得不轻“老夫人,老夫人您别动气了,为了这么个贱人不值当的啊。”
“还不快去,冷着干什么?”
“老夫人,这,压流莹回来的是静和公主身边的张嬷嬷,这倒不打紧,可她,她手里头拿了静和公主的牌子,那这可就是公主的懿旨了啊,咱们,咱们一时半会还真动不了这流莹。”
简老夫人缓过气来了,靠在玉枕上喘气,过了一会儿,冷笑道,
“真是好手段呀,要了那贱人的一条命多便宜她,把她抬做妾,叫她日日受折磨方才能出气,若是我,这样做也是行的,可是!”
“可是这贱人坏了我侯府的名声,她活着一日,我邕和侯府便受非议一日,她们这哪里是惩罚她,分明是惩罚我侯府咳,咳咳咳”
庄妈妈不敢搭话。
“她拿着令牌来,分明就是料定我不敢轻举妄动,非但如此,还要好好留着那贱人的一条命。”
“那,老夫人,咱们应当怎么办才好呢?”
“还能怎么办?若是不按她的意思办,岂不是跟给了她发难的机会,我倒不怕和离,只是,那柳家老头子若是找着由头向官家参上洹儿一本,那邕和侯府,可就真的完了啊——”
简老夫人说着,仰头倒下去,两行泪沿着眼角的皱纹流下来。
她一向保养得当,可这几日接连的打击,让她整个人都老了好几岁。
“去吧,去把流莹接下来,她不是要做妾吗,给她做便是,我看她能有几条命!还是要着人看着,不能叫她死了,她得给我好好活着。”
简老夫人摆摆手,像是用尽了力气一般。
庄妈妈低头行礼出去了。
侯府门前,一队人站在马车后面候着,张嬷嬷拿起帕子擦了擦汗,倒也不觉累。
总得给简家老夫人一个缓缓的时间不是?
流莹歪坐在马车里,已经放弃挣扎了,只安静的留着泪。
马车里看着她的婆子讽刺的笑了笑“姑娘这是哭什么呢,怎么,马上要当了侯府的贵妾,您求仁得仁,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