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一样,她身边的妇人们也都是沈将军一派的,对着柳渠芙自然没什么顾忌。
皇后和静和公主在上首坐着,这几人并未说出什么过分之言,身为上位者如果开口驳斥,反倒是没有容忍之度了。
王氏在一旁担心的看着柳渠芙,想要开口帮她,被柳渠芙一个眼神止住了。
柳蕴清高,一直不喜这种勾心斗角玩弄权术之人,更厌恶结党站队之风。柳家一直是皇帝忠臣,在朝中从不与哪方哪派过分结交,也不许家中小辈在外闲话碎嘴站队跟风。
二嫂若是今日开口帮了自己,哪怕是好心,也有偏帮站队之嫌,若被有心之人在父亲面前添油加醋一番,回去少不得被说教。
自己好歹是静和公主的女儿,从小也是宫里太后身边长大的,若连这些都应付不了,才是真的丢人。
柳渠芙笑着问那人“与其问本夫人,不如待会宴会结束了,本夫人便求了皇后娘娘一个恩典,给你挑一个舞姬你带回去便是,过上一段时间自会清楚,如此美人,想来你家大人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再如何,柳渠芙也毕竟是邕和侯夫人。
一个舞姬,皇后的恩典也是能求的来的,若是皇后赏赐,她连拒绝都没法子拒绝,真带回家一个,只怕哭都来不及。
皇后在上面和静和公主笑着对视一眼。
那人听见柳渠芙这样说,怕她真去求了皇后,着急地看向刘氏。
刘氏擦擦嘴,出面打圆场道“侯爷夫人说笑了,咱们不过是几句玩笑话,还是莫惊动了皇后娘娘才是。”
“是,将军夫人这样说,是我当真了。”
有人肯打圆场,柳渠芙自然也想着揭过这个事不再提。
没想到先前那妇人的女儿是个不知事的,只听见柳渠芙说要给父亲塞舞姬,没看到席上的人都不想再掺和。
那女孩开口冲道“侯爷夫人这话说的轻巧,您还是莫想着给我们家塞人了,先管好您家的妾室吧,可别再弄得自个女儿丢了半条命。”
女儿是她的逆鳞,柳渠芙问言脸刷的就拉下来,静和公主更是气的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这话无论如何都说的过分了。
她一个小将军家的女儿,当着皇后和静和公主,还有这几乎全京城的世家贵妇的面,言辞顶撞不说,好端端的出言诅咒,连刘氏看着她的眼神都充满的了惊讶之意。
这人是魔障了吗?皇室宴席上这般诅咒,莫说皇后,静和公主都能要了她的命!
女孩的母亲也是惊慌不已,她家的大人原本就是粗汉,家里人也都是从小地方来的。靠着在沈靳麾下闯的军功才晋的官,好容易到了京城,人生地不熟,也没能好好教教女儿规矩。
这会不等柳渠芙说话,静和公主冷笑道“这是谁家的女儿,这般的不知规矩,本宫的女儿和外孙女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公然出言诅咒。”
“来人呐,把这两人赶出去,污了本宫的眼。”
皇后呷了口温茶,示意汪云海。他招手叫来几个小太监把人拉了出去。
那母女二人呼天抢地的求饶不提,殿内人人寒蝉若禁,再没人敢不长眼的提这事。
刘氏暗自懊悔不已,早知那两人是这般不争气的,也不该带来丢人现眼,直叫她们连累自己。
用完午宴,皇后带着众人到御花园赏景。
虽说刚刚闹了一场风波,但看着皇后和静和公主兴致颇高,众人也就逐渐放开了。
三月三,正是春花争艳的时节,前两日刚下过第一场春雨,御花园里,粉白色的海棠花端的是一副“烟轻虢国颦歌黛”之态。
简如绯看着这花,心情颇好,想要摘下一朵。微风轻拂,花瓣飘落在简如绯肩头上,更给她添了小女儿家的娇羞。
海棠树群东边的一颗树上,蹲着两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