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哼了哼,嗔道:“你是不管,阿玛一双眼睛盯着紧紧的,心里的算盘打得响响的。”
“额娘,我不想让阿玛拿去和亲,我想读书嘛,我想像田姐姐一样,额娘……”说着,她又开始向母亲撒娇,小丫头脸还肿着,撒娇耍赖是信手拈来,额娘是最吃珩玉这一套的。
额娘抬手示意嬷嬷扶自己起身,正撒娇的珩玉立刻抓了一个隐囊放在额娘身后,等母亲一坐稳当,她立刻就扑过去继续揪着额娘的玫地福寿纹坎肩继续央求,额娘被轻轻晃着,慈爱的摸着女儿的后背。
“放心,额娘绝不让你阿玛胡来,赫舍里家的人送来小相,也算帮咱们呢。”额娘柔声道,半是哄着珩玉把她从自己怀里拉起来。
珩玉嘟着嘴问:“怎么还帮咱们了?”
额娘笑了笑,与珩穆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给天真的小女儿答疑解惑:“人家送来小相,我就有理由把你带去京城,出了雪城,咱们就自己做主了。”
珩玉初听还懵懵懂懂,听到出雪城自己做主,眼睛骤然一亮,欢呼着扑到额娘身上:“额娘,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的,我的亲亲额娘。”
“好了好了,嘴巴严实点儿,出了这个屋子,谁问你就低头装不知道,忍一时,才能谋长久之事。”大福晋抬手点上小女儿的鼻尖,佯装正色道:“知道没有。”
珩玉用力点点头,两把头上的珠花簌簌晃动,趁得她愈发娇俏可爱,额娘看她是越看越怜惜。
安抚了珩玉,额娘才同珩穆说今天打电话去田公馆的事情。
一说道田姑娘,珩玉方才还小女儿娇态立刻就换了一张揶揄的脸:“哥,你想不想知道田姐姐说了什么。”
珩穆本不打算理会调皮的妹妹,怎知她一开口就说田姑娘,他不得不埋怨了她一眼,转向额娘询问:“额娘,田姑娘说了什么。”
“额娘,先别告诉他。”珩玉抢先一步,额娘叹息,也不责怪:“珩玉,别逗你哥哥,田姑娘根本就没有接电话,是田老板。”
他就知道,田姑娘怕是被禁足了:“田老板说了什么。”
“娘,你和大福晋说了什么啊。”田齐躺在自己的软床上,受伤的腿被枕头垫高,除了洗澡上厕所、加上每天拄拐杖走动的十分钟,其余时间她都被固定在这里,而且身边随时有一个大嗓门的丫鬟跟着。
她有个异动,丫鬟嘴巴一张,大喇叭一般输出,田老板如菩萨降临,收拾了田齐这个泼猴。
田老板把今天的报纸和电报给女儿过目,之前的问题好似没听到,田齐哪能不知田老板选择性失聪所为何事。
“娘,我觉得大福晋和王府其他人不一样,你之前不也是很欣赏她么。”
“欣赏她又如何,欣赏她我还要把女儿与她做媳妇不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田老板啐了一口,满脸嫌弃,她接过丫鬟送来的水果切盘,捏着银叉子掇了一块雪梨送到田齐嘴边,田齐不喜欢吃,摇摇头,田老板随手就自己吃了,又换了一块甜瓜,这回田齐吃了。
田齐咀嚼着甜瓜,说话有点儿含糊,却坚持要与田老板讲道理:“娘,田老板喂,说说嘛,你和大福晋说了什么。”
“吃完果,看你的报纸,红毛鬼大夫说养你一个月就行,一个月后,我就让人送你上火车,你敢再给我出幺蛾子,我就把你两条腿都打断了。”田老板如天下所有母亲一样凶巴巴的。
田齐点点头,她本来最终目的地也是雾城,有现成的借口去,总好过自己找借口。
就是,她有点儿受不了火车漫长的行程,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连最快的火车也只是一截一截的,中途要换马车,轮船等等。
好吧,什么叫做舟车劳顿,这就叫做舟车劳顿。
她天不怕地不怕,唯一不能长久忍受的就是晕车晕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