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金钱与权势这些物质的东西是他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证明。
只不过,在他成年的时候,国王开始有意的打压他,开始有意的推崇新政,他不会允许黑发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厌恶这种改变他家庭的发色,每次参加舞会看到别人庄园里端酒行走的黑发就会让他有一只要吐的感觉。当然,不得体的呕吐他从不会展现在外人面前,即使面对黑发他也掩藏的很好,他面无表情只会让那些黑发认为他们不值得他嘉考伯·罗斯柴尔德分出一毫注意他们。
可是,那个女孩不同。
他为了缓和与陛下的关系不得不招黑发入庄园,即使他们出现在他的庄园里,他也并不想见到她,可是,那天傍晚,那一份锁在西厅书房保险箱里的文件必须亲自提前拿出来准备明天的议会。他被迫靠近了面试的地点,来时并没有遇到黑发,这让他进书房后心情有些缓和,但是,当他拿走文件打开门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开始改变了。
那是个连鞋子都没有的脏女孩,很奇怪,但是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双套在鞋套里的仍带着泥土与伤痕的脚。他眼神微微上抬,便看到了那个女孩的眼睛,黑色的,是黑色的眼睛,疑惑的,堕落的但是又意外有所坚定的黑色眼睛。女孩一系列的感情变化都被嘉考伯探查到,他不自觉被吸引住。那双黑色的眼睛像是有魔力一样,不断的呼唤嘉考伯,呼唤他一起感受眼睛主人的情绪。
他突然清醒,意识到自己被魅惑了,他有些懊恼,为了刚才那一瞬间被那个黑发而吸引的懊恼,他微微皱眉,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离开那双黑色的眼睛!
嘉考伯回到自己的书房后,便不可抑制的回放着那个脏兮兮的女孩,她太瘦小了,为什么会有这么瘦小又肮脏的女性?他真想让她每一顿都多吃些,他不想看到即将在自己庄园工作的人会是这么一副瘦小可欺的样子。
他坐在椅子上又胡思乱想了好多好多,自从父亲出轨后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有这么乱七八糟思绪的时候,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嘉考伯离开自己的书房,向着管家面试的房间走去。
他听到管家复述她说的话,有些惊讶,那么弱小的身体里竟然有着这么先进的思想。这可不像是一个无知贫贱的黑发该有的想法,他怕会为她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打断了查理的话,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
之后的日子,他闲暇时间总是会站在最靠近外围花园的楼房上,他在观察他,他也认为他有必要观察她。嘉考伯实在是有些兴奋,像是突然间找到了最喜欢的宠物一样,只想每一天都把宠物放在眼皮子底下观察。
他稍有心机又不被注意的打听到了那个女孩的名字,尤尼卡,没有姓氏,就像所有低贱的人一样,她也没有姓氏。
那也没有什么,即使她没有姓氏,他依旧觉得她细心打理鸢尾花的样子和美柔顺。在夜晚,嘉考伯甚至还梦到了自己变成被她精心呵护的鸢尾花。有些可笑,他不认为自己做梦梦到她是因为喜欢,他觉得那是因为他想掌控她,像是她掌控那些花一样。
即使嘉考伯现在对她很感兴趣,但是那也一定不是喜欢。
他可以接受自己掌控一名黑发来愉悦自己,但是绝对不会喜欢一个黑发来侮辱自己与自己的家族。
在又一次梦到她的第二天,嘉考伯制造了与她的见面,她低头思考着撞到他的怀里,她的怀抱有着鸢尾花的气息,她的脸颊有着鸢尾花的花粉,她应该多留在他怀里一会的。即使撞疼了她的额头。
他拿出手帕想擦拭她脸上的花粉,也想触碰她伤着的额头。拿出手帕的瞬间,嘉考伯意识到了这样的做法是错误的,他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掌权人,他从小就憎恶破坏他家庭的黑发,他应该拿着手帕擦拭着被黑发能脏的地方,并把这沾染了黑发肌肤的手帕丢掉。
的确,他就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