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都很吃力,出了洞口,一时之间也不想不到去哪儿,只能硬扛着慎行往远处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正巧碰到一个赶着牛车回家的老者,那善良的老人家一看他们这样,便猜到他们是落了难,也没多问什么,让她们上了车,带她们回家,找村里的郎中给慎行疗伤。
郎中一见慎行,二话不说忙给慎行胸口的伤口包扎止血,然后蹙眉给慎行把了很久的脉,最后却叹了口气,无能无力地摇了摇头。
那一刀正中心脏,已无力回天。
郎中走后不久,慎行开始发热,呢喃着喊着其络的名字,其络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紧紧抓着他的手。慎行面色如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音极微地说了两声“对不起,对不起”,便再也没有醒过来。
看着那个曾经温暖如今变得冰凉的人,其络如同置身冰窖,只觉得周遭又黑又冷,忍不住趴在慎行身上低声呜咽,那哭声,像极了痛入骨髓的哀嚎。
其络守着慎行的尸体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请那个老人驾牛车送他们到不悲谷。
到了谷口,其络拒绝了那个老人家继续送她们的好意,将身上所有的财物都给了那个好心的老人后,背着慎行的尸身在下了车,一步一步艰难地走进不悲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