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和他联手攻下柳州城,就算他们联手吞了柳州城,届时二城并立,在柳州城划分以及相关细则上,宋渊也不一定能讨到什么便宜。但如果和柳州城结盟就不一样了,待柳州城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少城主继位,他便多了个好摆弄的傀儡,到时别说谷江城,整个海内大陆都是他的。
再加上谷江城内铁矿丰富,宋渊对此更是垂涎已久。故此,宋渊自然不会同意宋溪和肃伯在一起
两个相爱的年轻人无法,于是相约私奔,逃到谷江城和陵城交界处的一座荒山上,过男耕女织、相濡以沫的快乐日子。只是彩云易散,没过多久,宋渊就找到了他们,而且强行带走了宋溪。
按时间算算,行儿应该是宋溪和肃伯的骨肉。
宋渊带走宋溪之后应当还发生了什么,但肃伯没有细说,只是说,是我对不起宋溪,是我对不起行儿。宋渊杀我前说要我死个明白,是行儿将我贺寿返程路线告诉他,他带人提前在半路上设陷埋伏,如此才顺利地要了我的命。行儿恨我,我不怪他,只是阿咎是无辜的,他还不知道阿咎愿意把陆家、谷江城让给他,他这么恨陆家,一定会对阿咎狠下杀手的,你帮我带阿咎走好不好,你帮我带阿咎走好不好……
肃伯哀求着,空旷的声音垂垂变弱,魂魄也开始飘忽,少顷便因亡魂滞留人间过久而散了去。
其络和慎行边聊边往陆府走去,这样的好天气,二人回忆着过往,差点忘了他们在自投罗网的路上。
其络把当年被阿咎咬过的手背横在慎行的眼前,上面有两排小小浅浅的牙印。其络眉尾下拉,佯装委屈“你看,你当初可是下狠劲儿了,都留印子了。”
慎行看着那两排牙印,脸上闪过心疼和歉意,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
其络看他那样,收回手笑了“我逗你的,我觉得这印子挺好看的,再说那事怪我,没事非得拉着你认胖婶当娘。”
说到胖婶,其络也沉默了一下。离开绣坊时她对胖婶说帮陆无咎引完魂就回去,少则几日,多则月余,可现在看来回去的事是悬了,也不知胖婶有没有因为想她变瘦了。
其络正想着胖婶,慎行突然拉着她跑了起来,她这才发现,周围出现数十个着统一劲装的黑衣人,那些人上来就砍,一批又一批地蜂拥而上。奇怪的是,那群人似乎只是冲着慎行来的,没有人对其络出手。见状,慎行将其络拉到一旁,转身专心御敌,但终究寡不敌众,在与他们对抗中渐渐处于下风,手臂和背部挨了数刀,渗出的鲜血将他的衣服都染红了。
其络在一旁焦急地看着,但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更急了。
引魂、诱魂需设坛,若是有个法坛就好了,那样她就可以将那些人的命魂诱出,助慎行一臂之力。其络想着,转头看见十余米开外有个凸起的新坟,坟前有未点完的蜡烛和燃到一半的高香,于是灵机一动,心道得罪了,便向那坟前跑去。她取下坟前的香烛,又找了几块石头,插上高香,重燃蜡烛,就地取材搭了个简易的法坛。
其络搭好法坛,盘腿坐在坛前,右手中指、无名指下压置于前额,其余三指和合成拳,闭眼刚要施咒引魂,耳侧却传来一阵稳当的脚步声。其络睁眼,是陆无咎,巡城继位的典礼已经结束,他褪下锦衣华服,换上了一身清雅的素色衣裳站在她的身前。
其络盘腿坐在地上,仰头盯着陆无咎,周遭空气逼仄得人难受。其络一直觉得只要有陆无咎的地方,空气便有种隐隐的森然之感,如今她知道了陆无咎的所作所为,只觉得他身上那股森冷的阴恻之气更重了。
陆无咎见其络防备地盯着他,轻笑着开口“明明可以逃,却偏要往回走,无非是想求个了断,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原来那些人那陆无咎派来的,这样倒是省事了,因为他们本来就是要去找陆无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