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澄滢却依旧是笑笑,转而看向须无痕:“能将最难掌控的风系灵术使得如此漂亮的术师,我倒是许久没见过了。这次还要感谢须公子,帮我们抓住逃出的犯人了。”
须无痕瞥了一眼地上暴怒的犯人,也问了句:“这个人,到底犯了什么罪?怎么尽是在骂监察局?”
阮澄滢对此倒是没打算隐瞒,轻描淡写地道了句:“啊,他啊,之前是我们监察局的人,但是却伙同民间的反动势力,组织了对言家大宅的偷袭活动,因此才被革职囚禁。”
“胡说八道!”闻言,那犯人却是气得脸上青筋暴起,对着阮澄滢便是大骂道:“分明是那言怀坤仗势欺人,恶意抢夺健疗院内的灵愈水,却只是为了自己的修炼进阶,多少因征战受伤的监察局术师和驻地军士兵都因此而延误疗伤时机,你还有脸责怪我,我们有什么错?!倒是你,阮澄滢,是都被那权力和欲望迷了眼吧,竟还帮着言家将矛头对准自己人,一个姑娘家,心肠怎能如此歹毒啊!”
面对对方的恶言相向,阮澄滢却并未表露出恼怒的情绪,而是一步一步地围着不能动弹的犯人来回绕圈,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对方。
半晌,阮澄滢突然问了句:“我可不仅仅是歹毒呢,还比你有脑子。桂尚宗,话说,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我们明明知道你是监察局的人,在抓捕你之后,却没有收缴你的令牌,让你能顺利穿过灵障逃了出来吗?为什么就以你这个伤势,还能从密不透风、看守森严的监察局的监牢中逃出,你真以为是因为你自己厉害吗?”
“你什么意思”那名叫桂尚宗的犯人肉眼可见地惊慌了起来,直直地盯着眯眼微笑的阮澄滢。
阮澄滢看着对方这模样,却是笑得更灿烂了:“你也知道吧,你们那伙人中,上次还有不少漏网之鱼呢。这么讲义气的你们,同伴千辛万苦从监察局逃了出来,不来接应一下,说不过去吧?”
“不不要!!!”
犯人绝望的呐喊并没有挽回局势,只一个瞬间,阮澄滢便从手中释放出数道泥流,向着四面八方处飞去,并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刚刚潜行而来的犯人同伙,将他们一一裹挟束缚,只徒留他们满脸惊慌的头露在外面。
那陡然激增的强大魄力,甚至让须无痕都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女副官的灵术实力,可不容小觑啊。
听着周围同伴们此起彼伏的惨叫,桂尚宗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愚蠢,自以为费尽心思逃出了监牢,没想到却被对方用来引出自己的同伴。这位年纪轻轻的阮澄滢副官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可怕多了,自己无谓的反抗在对方眼里,不过就是个笑话吧?
阮澄滢侧过身去,只轻飘飘地说道:“灵术战斗啊,不是你吼得够响就能赢的,空有正义理想,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终归只能无能狂怒,沦落为一个笑话罢了,对坐在高位上的人来说,你们根本是连名字都不配被记住的可怜蝼蚁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