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了,便对着空玄大师泰然自若道:
“空玄大师莫要自谦,这等粗浅功夫你也使得出来。置身烦恼外,自可挥去之,若在阵中,便要使上些小手段了。”
说罢,又仰头灌了口酒,见坛口再无滴酒流出,便摇了摇头将酒坛立在了旁侧,对着空玄师傅身后的三位老僧大声喊道:
“身后那三位定是轮转洞的三位老前辈吧,这清规戒律之地,重阳尊老节都无人敢送个几坛白术长寿酒给几位喝吗?真是个无趣之地啊!”
说罢,“腾”地一跃起身,左脚一踏,那立在旁侧的酒坛竟被震得凌空飞起,掌痴左掌一把抓住那酒坛口朝旁侧一扔,叉腰晃了晃脖颈后,神情爽朗的朝着众僧问道:
“你们谁先来?”
空玄大师见他口无遮拦,毫无避讳之意,便道:
“今日施主既来拜山,老衲自是不能任你肆意妄为,僧门也不行以多欺少之事,连我这徒儿和三位师兄在内,便一人接你一招吧。”
掌痴抖了抖肩,伸长双臂将十指扣在一起压了压,语气慵懒的道:
“今日既是尊老节,便依你空玄大师的意思吧。几位既已练成百象力,自是能一招定下胜负。这法场上全是铜石之物,你们几个也无需担忧这花草之命,就在法场上定胜负吧。”
说罢,右脚向旁一踏,气魄威严的道:
“今日我便在这足下方寸之间接你们五招,若我寸步未动接下五招,自当是你们僧门败了。败军之将当行天罚,僧门需允诺我一事,如何?”
空玄大师见他成竹在胸,胜卷在握,便合十躬身反问道:
“若僧门胜了,施主也能允诺老衲一事?”
“那是自然,无关生死之事皆可允诺大师。”
掌痴笑盈盈的答着空玄师傅,一手背在身后,单掌摊开做了个请势,空玄大师向前踏得一步,对着旁侧的大师兄道:
“觉忍,去请施主指点一招。”
旁侧的大师兄点头应着,双足发力一蹬,只听得那法场下“嘭”的一声闷响,但见那觉忍跃起五六丈高后,凌空轻踏,僧袖慢挥的飘身来到了法场上,落地定身后,合十躬身朝着掌痴声如洪钟的道:
“小僧觉忍,请施主赐教。”
掌痴见眼前的大和尚身高八尺有余,一身腱子肉似铜浇铁铸般,隐隐还透着丝丝古铜色的光泽,不禁赞叹道:
“十象得铜皮,百象得铁骨,那铁力城祖祖辈辈耗费百年光景,改筋易脉才修得刀枪不入的铁力皮一副,僧门十象力就能具备此神通。可惜这世上仙佛难修,想习得此神功,又舍不下凡尘,世人无此悟性,必会沦为蝼蚁啊。”
觉忍见他似有不甘,也猜不出什么缘由,便沉声道:
“施主,尘世渺渺,僧门清净之地,习武只为强身健体,不欲与人争高低。”
掌痴摇头笑了笑,喟然长叹道:
“哎!习得如此神功,却窝在这深山之顶打坐念经。世间若有魔人乱世,你僧门是否该下山除魔护法,扫除孽障?”
觉忍面色坚定,朝前踏得一步道:
“施主,世间种种,皆有定数。”
掌痴听他满口佛门禅理,摆头扫了一眼法场四周头顶戒疤的众武僧,轻轻叹息道:
“好一个皆有定数啊!推得可真够干净的,还是你们那破戒的老大哥爽快,不似你们这般迂腐。”
觉忍闭目合十,不接他话茬,面色陡然一沉,内劲迅急猛吐,体内气海发出阵阵如沧海翻滚般的冲天巨浪声,震得那身上的青灰僧袍如被急风猛刮般猎猎舞动。觉忍足下发力一蹬,脚下安山岩砖“嘭”的瞬间塌陷裂开五尺宽,足不沾地的带起一路尘埃一步直冲到了掌痴三丈前,嘴里速念着:
“功德浩荡遍虚空,智慧无边满恒沙,忍辱佛心如金刚,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