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
泽漆捂着脑袋,面上一寒,耷拉着脸道:
“那徒儿还是去死的好,一了百了!”
华神医瞧这徒儿认怂倒认得倒挺快,也确得了他世俗真传,不禁心生一笑,又提高了嗓门问道:
“那你可曾见那小娃娃面露半分痛楚?”
泽漆掌心揉着脑门挤眉答道:
“不曾,师傅,莫非那小娃娃正承受如此极刑!”
华神医呆望着支窗外,喃喃细语道:
“是啊,看这情形,承受了五六年啦!”
泽漆甩了甩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不禁惊叹道:
“我的个祖宗啊,那莫不是两三岁就受此奇苦啦。”
华神医单掌握住那对核桃背在了身后,悬着另一只手臂捋着颚下的银须道:
“身受如此奇苦,那小娃娃还能方寸之间聚善心,你说是不是有缘人啊?”
泽漆挠着头,面露不解出神的喃喃念道:
“方寸之间聚善心?”
华神医瞧他出了神,又屈指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敲道:
“慢慢悟吧你,快些去采药!”
泽漆没来由的又挨了一记脑瓜嘣,便嘴里“哦”着应了一声后,取了墙角的竹篓挎在肩头,推开木门朝着草庐后的小山丘行去了。
城内戏楼旁侧的院墙内,中门紧闭的一间堂屋里,白面猴子,和善三叔,麻皮酒老,还有个面色红润,脸如满月,人中两抹狗油胡的五尺汉子正分坐在堂屋两侧的单背椅上。那汉子面上印着两点指甲盖大小的血痂,甚是扎眼,猴子在那汉子对侧翘着个二郎腿,举着把瓷镇尺敲着肩头笑眯眯打量着他问道:
“蚂蚱,你这脸怎么回事?”
那汉子抿了抿嘴,提了提气道:
“被...被...石..石石头崩的,力...力...度没掌握好。”
猴子嘴角耷拉着,故作鄙夷道:
“你就可劲造吧,一天天的浪费料子。”
那叫蚂蚱的汉子神情焦急,激动的起了身,猛吸一口气道:
“我怎么浪费料子了,这六彩玉我就寻得一块,红皮白肉,飘黄带紫,顶绿底黑,我可要细细的刻才行。”
猴子见他如此激动,不禁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三叔,酒老,瞧见没,我就说今天让他不喘一口气念完吧。”
说罢,又贱嗖嗖的调侃那汉子道:
“就刻个蚂蚱吧,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那雕工啊,别浪费解玉砂啦。”
蚂蚱正欲辩驳,坐在一旁的三叔扯了扯他手臂道:
“蚂蚱,算了吧,你捂住半张嘴怕是也说不过他了。猴子,你也别调侃他了,就你欺负他,等师傅出来收拾你。”
猴子一脸眉飞色舞的笑道:
“哈哈,我这不是瞧他有趣吗,一时没忍住。”
几人接着闲谈逗趣着,偏厅传来一阵低沉浑厚的嗓音:
“都过来,看看这托天卷。”
几人闻声后,都起身齐齐朝那偏厅门行去,猴子故意加快脚步赶到蚂蚱身旁,用肩头轻轻撞了撞蚂蚱,一脸贱样的瞧着他扬了扬下巴。蚂蚱面露慍色,懒得理他,朝着那瓜棱腿书案前的大智师傅走去。众人围拢后,都细细端详着那书案上的托天卷,酒老指着那托天卷问道:
“师傅,这托天卷为何就三人啊?之前那毁天卷,虽是残卷,也有五人啊。”
白须飘飘的大智师傅看了看身旁的几个徒儿,意味深长的道:
“卜天老人之作,仙人之意,实在是揣摩不透啊!三叔,你怎么看?”
三叔双臂环抱,利析秋毫的答道:
“江湖传言这关天卷是绝世神功,也有高人指教这关天卷是先知之意,目前来看,徒儿觉得偏向绝世神功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