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了他,三叔小心的托过那画筒,轻轻揭开了那画筒盖,从那画筒中取出那卷名为托天图的画,摊在长条桌上细细瞧了瞧,眉头突然紧锁道:
“猴子,你看这托天图,这黑衫男子和上次那副毁天图残卷上的男子不是同一人吗?”
猴子凑上前细细看了看,神色凝重道:
“还真是,莫非是假的?”
三叔面露不解,盯着那画又细细看了几遍后,拿了长条桌上的一对光板桃木镇尺压住了画两边道:
“确也是真迹,这卜天老人留下的关天秘卷怕是只有他老人家自己能作假了,把酒老和蚂蚱叫上吧,一起去师傅那瞧瞧。”
猴子走到那高脚小方桌前,端起那碗冷茶猛灌了一大口道:
“得嘞,我去叫,你再细细看看。”
说罢,便行踪谨慎的出了珍宝画,猫着腰往城墙方向的街道去了。三叔待他走后,又落好了门栓,回里屋接着细细琢磨起那副画来。
出城西北边五里处,一处茅屋草舍立在座矮小的小山丘下,门前一条细碎石子铺成的羊肠小径直通草舍门口,两侧盛开着半枝莲,百日草,金盏菊,草茉莉,一片争奇斗艳,色彩斑斓。走近那草舍,阵阵豆蔻,甘松,香茅的药香扑鼻而来,闻之清心凝神,醒神开郁。
草舍前悬挂着一竹竿撑起的幡子,厚墨重写着“无百两莫进”五个大字。那幡子下正排着列长队,都在探头探脑的往那支窗里瞧。路边一微微驼背的老头带着个七八岁的孩童立在那小径入口,老头指着那探头往草舍门前拱的人群问旁边的孩童道:
“孙儿,那幡子上写的啥?”
那孩童往左侧幡子上看了看,摸了摸手中的小木龟低头答道:
“无百两莫进。”
驼背老头一脸惊讶,咂嘴弄舌道:
“啧啧啧,我的个乖乖!五百两看个病,这怕都是得了死病的吧。孙儿,你看那些人,华袍锦服的,整日里大鱼大肉,鲍翅参肚的喂着,没病也吃出病了,还是我们平头老百姓好,锄锄地,挑挑水,吃点杂粮野菜,麦饼芥头,身体倍棒啊。咳~咳~咳~孙儿,我们快些走,去前面山谷里找个野郎中随便瞧瞧算了。”
老头捂了捂胸口,面上涨得通红,身子微微的颤着,那孩童瞧爷爷咳得难受,张大着眼睛说道:
“爷爷,你不是身体倍棒吗?那幡子上不是五百两,是百两。”
老头看了看那幡子,摇了摇头往前走着,颇为无奈的道:
“百两也看不起啊,你爷爷一辈子都没见过百两银子,走吧。”
那孩童在身后“哦”的应了一声,便乖巧的拉着老头的衣角往山谷方向行去了。爷孙俩走了约五丈远,瞧见路边坐着个长相清秀,背着竹篓的青衣少年正笑眯眯看着两人,那少年顺手摸了颗身边的石子扔到老头面前道:
“这位老爷子留步,您这是染了伤寒,寒气入肺啦,这几日就莫要晨出晚归的务农啦,这时节的晨雾湿气重得很啊!您这身子骨可不如年轻人,经不起折腾。”
说罢,反手从竹篓里摸了包药材走到老头跟前,微微躬着身子双手递给他道:
“这包药材送给您老人家,回去加点姜片煮开服下,今晚捂紧被角睡一宿,明日就好得七七八八啦。这几日莫食生冷,莫闻灶烟,以防复发啊!”
老头半信半疑的接过那包药材道:
“你这青衣小儿,是蹲在这拆华神医的台的吗?
青衣少年叉着腰大笑道:
“哈哈,我怎敢拆师傅的台,正是师傅命我在此观面看诊的,师傅说你们染的都是小病,那排队的染的是心病,难治,所以诊费收得贵些。”
老头疑惑骤解,激动的点了点头道:
“好好好,悬壶济世啊。好人啊。”
青衣少年听见老头